“前辈就没有说其他的了?”我疑『惑』问道,珠儿神『色』凝重道:“师父只是说她掐指一算,唐姐姐近来劫难重重,正好我也需要出门历练一番,就让我出谷来秦国相助唐姐姐。”
珠儿又道:“姐姐先让我看看小世子的病情吧!”
我和殷祁连忙让开身让珠儿诊脉,珠儿眉心微蹙,半响才站起身来,在一旁的岸上挥笔写就一张『药』房,“吩咐人将这张『药』房三碗水煎成一碗,煎好后即刻送过来!”
我与殷祁对视一眼,各自心头了然,珠儿看向我与殷祁,“请姐姐和王爷先行回避,我要为小世子施针治疗,房里人多这病气散不去会对针灸效果有所影响!”
我看了**的衡儿,与殷祁对视一眼,旋即点头走出了房门,
我站在院中焦灼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心急急的跳着,殷祁握紧我的手,“放心,衡儿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只是看着他苦涩一笑,一时间,彼此只是无言。
半盏茶的时间后,珠儿推开了门,面『色』凝重道:“唐姐姐,小世子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过几天应该就会痊愈。不过所谓白痢,其症痢下粘腻白物,或如豆汁,腹痛后重,胸腹痞闷,溲行『色』白或黄,但是小世子湿热蕴积,气血两伤,其症赤白杂下,以此看来,他是中了毒。”
我与殷祁惊异之下不解的看着她,“衡儿的一切饮食都是由我亲自『操』办,当中出沉香外并无他人『插』手,怎会中毒?”
“请姐姐将所有近身服侍小世子的人叫过来我一一查验!”
我与殷祁略一对视微微颔首,“来人,去将所有伺候世子的人全都叫过来!”
我凝眉走至院中的落英树下,心头的渐渐明了,一旁殷祁的面『色』也是一派凝重,对于衡儿我一向紧张,身边伺候的『奶』娘婢女也是经过我仔细挑选,在王府里能够有这个本事在『奶』娘贴身的亵衣上下毒的人屈指可数。
很快『奶』娘,婢女就都等候在院外听命,我举步走出门冷冷的看着院子里神『色』各异的众人,珠儿走了过来,在站成整齐一排的仆『妇』之间细细打量,不多时,只见她的眼神落在衡儿的一个『奶』娘手上,皱眉问道:“你手上擦的是什么膏油?”
『奶』娘一愣,怯怯道:“最近天气炎热,手上被蚊虫叮咬长了红疱,我就擦了一点膏『药』在手上,姑娘有什么不妥吗?”
珠儿道:“把你那『药』膏拿来我瞧瞧。”
很快『药』膏被人取来,珠儿拧开盒盖一闻,当即喝到:“这里怎么会有蜂蜜!”
众人闻言皆是脸『色』大变,蜂蜜本是滋润皮肤的上好成分,却是婴儿不宜食用的东西,我早已下令近身服侍衡儿的仆『妇』不准使用蜂蜜,而『奶』娘每日将这掺杂了蜂蜜的膏『药』涂在手上,又日夜为衡儿喂『奶』,难免衡儿就会接触到蜂蜜,我心头顿时明白,素日衡儿除了吃『奶』外还会额外喂给他豆浆等流食,蜂蜜与豆浆和在一起就会产生相克反应,若是成人只是腹泻,而衡儿才一岁,自然承受不起!
我厉声朝那『奶』娘喝到:“你这『药』膏是从哪里得来的!一五一十给我交待清楚!”
『奶』娘见我满面怒容,慌忙跪倒,“王妃明鉴,老奴十多年来一直用的是这种膏『药』,老奴也不知道这里面怎么会有蜂蜜啊!”
珠儿在一旁忽然对我附耳道:“姐姐可否将小世子的『奶』娘叫进屋,我还要再查验一番。”
我心头疑『惑』,仍是吩咐衡儿『奶』娘随我进房,房门被紧紧关上,珠儿走上前径直道:“你将贴身的亵衣脱下给我。”『奶』娘闻言顿时脸上一红,但见我的神『色』冷漠,只好依言怯怯的解下衣衫,将亵衣交给珠儿,珠儿拿起在鼻尖一闻,眉头随即皱起。
我见状吩咐道:“你可以下去了,记住没有我的吩咐,若是敢将今天的事外传,定不饶恕!”
府中众人皆是见识过我的手段,『奶』娘一听我这般说,赶忙磕头称是,小心翼翼的退下。待『奶』娘退下后,殷祁也推门进来,珠儿才道:“这下毒之人着实阴险,竟然在『奶』娘贴身的亵衣上下毒!”
“亵衣上下毒?”我惊异问道。
珠儿点头,“适才虽然那『药』膏里面有蜂蜜但是也不足以造成那么大的后劲,所以我怀疑还有人在别的地方手脚,既然食物是姐姐在亲自『操』办,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在『奶』娘身上动手脚!”
我深吸一口气坐下,十指紧握,珠儿继续道:“小世子还这么年幼,他们就将如此霸道的蒺藜散熏在亵衣上!蒺藜散是中了此毒的人症状看似与白痢十分相似,殊不知,用我忘忧谷的独门诊脉法就能诊断出!”
素日衡儿『奶』娘的贴身衣物都是需专人洗净,再经滚烫的开水烫过才能穿上,而现在怎会忽然就被人下了毒?『奶』娘是殷祁在民间仔细挑选来,绝对信的过,而这府里有那个能耐能在『奶』娘的贴身衣物上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的人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