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素俯身，一整张生气的脸凑到白的跟前，低声反问，“你说呢？”
陌素的言下之意很明显了。白侧着脸，嘟喃道，“没想到人长得一板一眼的，没想到这么小气。”
陌素用力一捶白的脑袋，厉声道，“他才没有你那么小气！”
要不是跟着他，陌素也不会知道他原来还是蛮在意她的。说了一堆话，虽不是什么高谈阔论，却也让她的心暖暖的。直到今晚，她才发现，云奉天并不是他表面看起来那么死板，他也有感『性』的一面。
南无音伸手在陌素面前晃了晃，她怎么突然走神了？在想什么？
“喂！再晃，我把你的手剁下来！”
陌素的一句话，惊得南无音往后退了好几步。她没有走神啊！
一眨眼，陌素已站在南无音的面前，伸手用力地戳着他的肩膀，“你还在这里愣着做什么？明天天黑，我要看到那个人！”
南无音倒抽了一口凉气。陌素比以前更恐怖了，恐怖程度与日俱增，她发威起来，还真的是多几条命都不够赔。现在还是照着陌素的要求做吧，不然他真怀疑自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毫不迟疑点头，一溜烟，人影消失。
南无音走了，只剩白一个。
看着陌素怒气腾腾的背影，白全身轻颤着，该不会陌素刚刚还没打够，想继续？
趁着陌素还没转身，白提着脚，打算溜走……
“你要去哪里？”
陌素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白听得背脊骨发凉，机械回头，结结巴巴，答道，“没……没去……哪……”
“陪我坐一会儿吧。”
陌素的怒意一下子没了，只是透着淡淡的伤感。
白突然被这样的陌素吓了一跳，杵在原地，有些错愕。
陌素走了过来，抱起白，飞跳到了屋顶，坐了下来，晒着月光，赏着月。
“陌素……”白小心翼翼地开口，“怎么突然……”
“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坏女人？”陌素截住白的话，开口问道。
“坏女人？”白怔愣。
为什么陌素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刚刚还不是一脸暴『露』，还唧唧歪歪地数落他们吗？怎么南无音一走，她就一下子颓废了。
难道她刚刚都只是在伪装，事实上，她从回来那一刻起，就是此刻的心情？
“怎么了？是不是云奉天跟你说了什么？”白扭头，问道。
陌素摇摇头，又点点头。
“云奉天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地小气！”白撅着嘴，“我改天一定要好好……”
还没说完，白就吃了陌素一记拳头。
“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陌素低下头，“他今天说……我变了……不像以前的我……”陌素声线颤抖，“以前的我，害死了很多人……害死了我的孩子……我是个坏女人……”
“以前你什么样子的，我不知道。”白跳到陌素的腿上，“但是现在的你，是个好人。不是说你改变了吗？向好的方向改变，不是吗？为什么还要想着过去的事？”白扬起头，认真说道，“在我白大人眼中，你绝对是个好人！”
陌素泪眸闪动，抱着白，重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