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荡』,一块石头上,一抹苍白孤寂的身影。
冷风吹来,凄『迷』的箫声便在整片芦苇『荡』上飘『荡』起来,在这冬日的芦苇『荡』上,显得苍凉、浑寂、遥远。
无名的曲调,里面带着君凌天太多太多无以言语的情绪,而这些情绪便被他深深的镌刻进他的箫声中。
纵使有曾经义气蓬发的青年,也被这几年的生活,折磨的慢慢在改变了。
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如今识得愁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
短短的几年之间,他已经被生活压迫的喘不过气来。
他不信命,不信天。
他就是想逆天而变。
这难道有错吗?
他要的也只不过是能像常人一般的娶妻生子、共享天伦之乐而已。
可是现在,这一切追求却让他有些意兴阑珊了。
在命运面前,他觉得自己仿佛什么都不能改变。这天地之间虽大,可是自己的命运却掌控在那个小女人的身上。
他做了一切,以为这次能成功了,可是人算还是不如天算啊。
一子之错,满盘皆输啊!
一阵清风吹来,偌大的芦苇『荡』里出现了依稀黑衣,那人踏风而来,匍匐的跪在那块石头的旁边,拱手着,等候君凌天。
君凌天稠密的睫『毛』微微一眨,停下了手中的萧,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这才对着来人问到。“他们那一伙人有什么动静吗?”
“禀太子殿下,他们那些人现在还没有什么动静。只是那个苏惜洛,这俩天好像和江湖人士走得很近,不知道是不是暗中有什么策划。”黑衣人如实的回答到。
“那那个苏瑾皓那里,怎么样了?他府里有什么动静吗?”提到苏瑾皓,君凌天便恨得牙痒痒。(『插』花下啦:苏瑾皓这家伙身来就是给人家背黑锅的命啊)
“殿下,那个苏瑾皓终日以酒麻醉自己,并不曾有什么行动。”想到堂堂天宁国王爷喝成烂醉如泥的那个样子,黑衣人心里也忍不住的摇头啊。
君凌天纤手一撩袍,站起身来,仰头望着这片茫茫的芦苇『荡』,许久才冷冷的说到,“继续监视他们!有任何动静,便过来禀告!”
“是!”黑衣人恭敬的点头,然后又踏着清风而去。
茫茫天地之间,又独独的留下那一抹青衣,在冷风中掠掠的作响。
京城,郊外的一处民居的墙檐下,躲着俩个鬼鬼祟祟的人。他们慢慢的从墙头探出头,对着院子里晒着的衣服看了下,然后贼兮兮的对视一笑起来。
本来嘛,这俩个同属无良的人,在一起,想的办法无非就是“劫富济贫”了,当然济的范围便只是他们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