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天唇角一勾,笑得极为的妖孽。不过容绣也不是傻瓜啦,看到他笑的这般的妖孽,心里便已经警觉起来了。就在君凌天伸出他的手向容绣那洁白的脖颈间而去的时候,容绣咽了咽一口口水,那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快速的闪过一丝的恐惧,然后闭上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我好像认识你……”
君凌天手稍微顿了下,嘴角上扬,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来,“哦,是嘛?那你等下子到阎王那里可以顺便问问下,死在我手里的人到底有多少了,我想那些死在我手里之下的人都是认识我的……”
“我是说……”容绣睁大眼睛,蓦的从自己的喉咙里扯出话来,“杏花醉鱼……”
就在君凌天那只宽大的手掌离容绣的脖子只有0.5公分的时候,容绣好不容易的把这话给说了出来。而君凌天听到这道菜名的时候,那只手僵了下,那双桃花眼迅速的闪过一丝的诡异的神采。
“你怎么……知道的?”君凌天他一般不怎么会给别人做菜的,而且知道他会做这道菜的人也不多。而且这道菜,自从容绣不在后,他从未向人说过,更不用说是做了。他固执的认为,这道菜是他们俩人“定情”的菜啊。
容绣咬着自己的唇瓣,做出冥思苦想状,然后她皱起自己的那张小脸,一脸痛苦的模样,“我……好像……记得芦苇『荡』什么的……”说完这些,她马上便抱头,一张脸痛苦的扭曲在一起,嘴里直喊着。“我头痛……想不起来了……你不要『逼』我……”
嘿嘿,她来古代这么久了。每次都被那些女配们抢了自己的镜头。老虎不发挥,便把她当病猫看。再怎么说,她看得电视也比这些古人来的多,所以……她这次也要装一把,来个“失忆”,好好的整整这面前的俩人,尤其是柳浅月这小妞,看她不爽好久了。
这次,换着玩吧。
看她,不把这俩人玩死!
让俩人还有事没事在她面前得瑟。
“……什么……你刚才说芦苇『荡』……”君凌天阴沉暗哑的声音里有着不可捉『摸』的颤音。他眉头高耸,一双猎豹般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眼里似乎有俩股火焰,再次的燃烧着。他那原本顿在半空中的双手,此刻却依旧尴尬的停顿在那里,那裹在青衣下的身体也紧绷着。
“啊……你不要问我,我头痛……想不起来了……我是谁啊……”容绣依旧抱头很是悲伤的在那里“装模作样”着,要说装失忆,她真的是这一方面的专家了。
俩次失忆,让她积累了丰富的实践经验,所以这一次,她的表演是很到位的啦,而且可以说还挺楚楚可怜的。君凌天上前一步,侧过头,那双猎豹般的眼睛盯在容绣的耳畔。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只是面前这个女人的话,让他潜意识的便用眼睛往她的耳畔那边看过去。然后,他……
眼睛半眯,举起自己那有些发颤的手,往容绣的耳畔那边『摸』去。心里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又好像害怕着什么,这种矛盾的想法,让他裹在青衣下的身子越发的绷紧起来。
一直站在他们俩人边缘的柳浅月,见到君凌天脸上的那种表情,她心里慢慢的升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君凌天伸到容绣那耳畔边,顿了下,深吸了口气,最后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咬着自己红润的嘴唇,一把的掀开覆在容绣脸上的那张人皮面具。
面具下,那张清秀的脸便呈现出来……
幽静的洞中,空气仿佛也顿住了。
此刻的容绣仿佛是这世界上唯一的焦点……
静,
安静,
死灰般的静。
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君凌天脸上的表情如六月里的天气,变幻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