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次的教训,安晴漫不敢再有任何的违抗。
很努力的吃很多东西,虽然吃下去就会呕吐的几率较多,但始终也还是吃下去一些,她积极的配合医生给她的建议,没事就在房间里走一走。
可是脚刚沾地就一阵头晕目眩,恶心想吐,躺在**她还以为自己不过是无力,站起来之后才知道浑身疼得要命,像刚被人痛殴过一般难受,身体真切的痛楚立刻占据了她大部分的意识。
真是好笑,安晴漫很无力的靠在床沿想,现在死没有死成,倒落下这么残疾般的症状。她想起心酸又难受。
两条腿抖得筛糠一样,她还是很顽强的坚持着要好起来,只有好起来,她才有希望,死了,就真的没有一点希望。
安晴漫的伤势渐渐地好转,转眼大半个月过去,每天都只有吴妈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值得庆幸的是向泽勋那个大变态没有再出现,她虽然每天身受病痛的苦楚,但好歹精神是放松的。
天气已到了初秋,这日阳光正好,天气不温不凉,安晴漫在吴妈的搀扶下,慢慢的下了楼,来到医院人工小池塘旁看金鱼。
安晴漫看着那些在水里自由自在的鱼儿,不免的联想起自己如今的遭遇,还真不如做一条鱼才好。
她正是陷入沉思的时候,被吴妈推了几下,“那个,是先生身边的秘书,她过来了。”
吴妈很警惕的看着宋心雨,这个女人一看就很有心计,她得小心护着漫漫小姐才是。
安晴漫顺着吴妈的眼神看去,宋心雨身穿件深粉色的毛衣,是香奈儿最新的新款式,松松垮垮的斜肩,一根黑金色的皮带吊在腰上,浅蓝色的紧身打底裤,一双平底的麂皮靴,看似很随意的打扮,却处处显露着这个人的品味不俗。
安晴漫垂下眼帘,不知道这个女人来找自己有何贵干。
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话,她还是懂的。
宋心雨直接就走向了安晴漫,她对着吴妈像是指使自己家佣人似的,“帮我去买一杯雀巢咖啡,要奶精不加糖,别那么看着我,有一天你就知道,这有双慧眼识对了主子多么重要。”
这么先入为主的宋心雨,才是她真实的面目,在没有向泽勋的地方,她就是那个心肠歹毒,唯我独尊的女人。
吴妈看了一下安晴漫,安晴漫示意她去别管自己,她才不情愿的走了。
安晴漫依旧是那种处变不惊的样子,一下没一下的往池子里丢鱼食。
“你不知道吧!我这两日跟着泽勋两个一起去了日本北海道呢!你不知道他有多热情,霸着我要了无数次,他还跟我说,真的处女滋味和那种不是处的差别真是太大了。”
说完,她还故作娇羞的捂嘴窃笑。
安晴漫手停滞了一下,马上又恢复原来的姿势,像是没有听到那样继续喂鱼。
他让她叫泽勋,还把自己没有落红当成笑话讲给她听。
不是不在意的,只是她没有任何资格在意。
向泽勋不折磨自己,那就是大幸了,她别无他求的还希望得到什么感情,那比痴人说梦还要愚蠢。
“宋小姐你没有必要来这一趟的,甚至,都没必要和我讲这一番话。向泽勋虽然名义上是娶了我,但你也看到了我压根连个替身都算不上。他怎么对你好,这都我没有关系的。”
安晴漫说的很淡然,宋心雨却听得心里冒火。
她当然知道这个惨女人根本连威胁都算不上,就是她最近在向泽勋那里碰到软钉子,加上最近又有个贱货模特黏向泽勋很紧,向泽勋似乎还很受用。
她要找个人泻火,当然柿子点软的捏,安晴漫这样的女人就是该拿来出气的。
“我只是觉得你太可怜了,你也知道我就是太心软,见不得有人活的这么凄惨,啧啧,听说你还自杀来博得泽勋的同情,怎么,没有成功么?”
安晴漫不想理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这种无聊的挑衅真是好笑,安晴漫很无语的看了她一眼,起身想回病房。
“不准走!”宋心雨跳起来就拦住安晴漫的去路,“我还没有欣赏够你这张可怜兮兮的脸呢!”
她的力气很大,把本来还很虚的安晴漫一把就给抓住,她精致脸上的妆容一丝不苟,但表情要多嚣张就多嚣张。
安晴漫性子本不是软弱的人,只是面对向泽勋那样的大变态她无计可施而已。
她一个甩手就把甩开了宋心雨的手,“你又算哪个葱。向泽勋那么爱你,那么喜欢你,你就去好好呆在他身边不就好了,你找我来炫耀,我不捧场你恼羞成怒,会不会这戏演得太拙劣了点?”
宋心雨完全没有料到安晴漫会说出来这么一番话,被戳中痛楚的她,脸色大变,眼神也转为锋利。
“你这个杀了姐姐的丑八怪,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这说哪,简直就是不要脸。
安晴漫冷笑一声,女人再美丽和聪明,为了那个自己爱的男人就理智全失。
见她大怒,安晴漫更是淡定自如,“何必呢!我是个可怜的人,你何苦再咄咄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