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吃的跟饿鬼似的,能被呛着?真是一点气质也无!”向泽勋板着脸,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此时,向泽勋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斗嘴,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但表面上却装作很关心他们的样子。
“夫人这是天性烂漫,不然向总也不会对她这么喜爱不是吗?而且她今天这身裙子加上这个包包真的是好看,不知道这包包是出自哪个牌子旗下的?我都没有见过呢!”
她见安晴漫手里拎的那个包,虽然质量上乘,看上去就是不菲的价格,但是以她阅包无数的经验来看,没有在任何一个顶级奢侈品牌见过。所以,她也想见此机会再损一下她的品味。
安晴漫冷笑,看着眼前以不露痕迹的手段来取笑自己,她除了向泽勋,她可从来都不是善类。
“哦,你说这个包包啊!”她故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很随意的扔到一边的桌子上。
“是向泽勋从爱马仕鬼才设计师哪定制的,你没有见过很正常,因为它全球也只有这么一款而已,并且都没有上市的!”
安晴漫并不是仗着向泽勋就会嚣张跋扈的女人,只是当别人来挑衅自己的时候,她不还以颜色实在是对不起对方的苦心孤诣。
宋心雨尴尬的笑了笑,“看来向总还真是很宠爱你,一个包包都是这么大手笔!”她说的云淡风轻,却握住杯子的手指关节泛白。
“有吗?一般般啦!你知道的,都是小东西而已!”安晴漫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泽勋,我吃完了,不是说好今天陪我去看妈妈的么?可以走了吗?”
安晴漫一时说出这些话,心还是虚的厉害,谢天谢地,向泽勋此时很是配合的起身,虽然依旧冷着一张脸,但至少没有拆她的台。
看着他们两个亲密的离开,宋心雨终于将手中的银光闪闪的叉子扔向面前的白瓷碟子里,咬牙切齿的暗暗发誓,绝不会再放过安晴漫。所有的优雅假象全部覆灭……
“装模作样挺在行的嘛!真没看出来,安晴漫其实你的柔弱都是装出来的吧?”坐在车子里,向泽勋冷嘲热讽的说道。
“你想看到我每天和你针锋相对的话,我保证此刻起你就可以随时感受得到!”安晴漫对这个精神分裂一样的男人,实在是无言。
向泽勋冷哼一声,把车子“嗖”的一下,顶级的兰博基尼的跑车性能极好,开的飞快。路上此时还是有些堵,向泽勋的车却如入无人之境,只当三个灯全是绿色的,一路加足了马力呼啸而去,安晴漫没气质的双手拉着副驾驶座的拉手,吓的小脸粉白。
时不时的瞄一眼冷着脸的向泽勋,他两道剑眉微拧,清冷的眸子亮闪闪的,轮廓分明的脸线条流畅,薄唇紧抿。虽然说这个男人自大腹黑了一点,可她不得不承认,冰山美男啊!
车子在医院的楼下急急一个刹车,拖出几尺长的印痕。安晴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你赶着投胎啊!”晃过神来的某人被劫后余生的恐惧感刺激的小宇宙爆发了。
向泽勋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嘴唇抿了一下,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只是从后座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协议,“看了,就签一下!”
安晴漫不明所以的接过,开始看起来,脸慢慢的变得惨白,“你一定要做的这么赶尽杀绝吗?”
向泽勋见她两眼冒怒火的样子,冷笑了声,在她头发上不住的轻轻摩挲,低声的在她耳边说话,“不然呢?我喜欢有人动不动就来和我说谈一谈,也不喜欢自己身边的人老是想着怎么逃离我。虽然你不重要,但我也没有放走你的必要!”
安晴漫头皮顿时发紧,靠在座位上全身紧绷,她想大骂,想冲他尖叫,却始终只是一时,却不能改变事实。
向泽勋给她的是一份卖身契约,契约里面写道向泽勋竭尽所能的去帮她诊治她的母亲,并无偿提供所有的开销和花费,但交易条件是她的自由,一辈子的自由,她只能依赖着他,任他予取予求,如同废物。
“能不能先缓缓,让我去见我的母亲再说好吗?”她低声求饶,试着和他拖延时间。
“不能!而且我不幸的告诉你,到现在,你的母亲因为你之前的不听话,还有你的拖延时间,她的氧气罩都被摘下来了,还有,透析,今天都还没有开始的哦!”向泽勋依旧是那种笑着的模样,让人恨不得把他的那张脸撕碎。
向泽勋听到他这么说,抱着头猛叩自己的膝盖,她内心纠结而又生气,但是她没有办法,没有任何事情比得上自己妈妈的命来的重要。
“我签……我签……”她痛苦的低吟,心里各种酸楚,却没有眼泪再流下来。
她接过他递过来的笔刷刷的就写上自己的名字,大声喊道:“现在可以了吧!快点带我去见我妈妈,你不要再把她的氧气罩拿下来了,我求你,我求求你,向泽勋……”她对他哀求,她早该知道,她除了顺从还是顺从,她不应该有任何的反抗,一点点的反抗都不应该有。
“起来吧!去看你的妈妈……”向泽勋把她从座位上拽起来,就那样扶着她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