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水儿一进大厅后,见到李山,也是略微有些讶异,随后扫了一眼大厅上的众人,最后目光落在谢四少身上。
“四少爷,这位就是第七组的组长张水儿。”
林管事上前介绍道。
张水儿也立即向谢四少行礼:“属下见过四少爷,不知道四少爷找属下过来有什么吩咐?”
“你就是张水儿?”谢四少有些讶异地看着眼前十二三的少年,他没想到张水儿的年纪会这么小。
“是的!”
“哼!你一个一阶中级武者竟然也能当上组长,看来现在的预备护卫一代不如一代了。”谢四少脸上露出不屑之色。
“张水儿,你知道我找你是为来了什么事吗?”
“属下不知道!”
“哼!你不知道?”谢四少大怒,“那本少爷就告诉你,是谁准许你在预备护卫营出售丹药的?”
见这副架势,张水儿心中暗惊,知道不妙,连忙说道:“可是属下从没听说过,预备护卫营有不准买卖丹药的规定啊!”
“闭嘴!本少爷说了不准卖就是不准卖,你难道不知道这预备护卫营的丹药局归本少负责吗?你一个卑贱的预备护卫也敢和本少抢生意,哼!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听到这些话,张水儿心中暗怒:“卑贱?原来在你们谢家人眼里,我们这些护卫下人都是卑贱的。”
心中虽然这样想,张水儿也知道不能与谢四少翻脸,毕竟这里是谢家。
“四少爷,既然你不同意属下贩卖丹药,以后属下不卖就是。”
“哼!”谢四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先不谈你卖丹药的事。我听说你有万宝轩的贵宾令,可有此事?”
“不错!”张水儿没有否认,因为他知道谢四少肯定知道这事。
“拿出来我看一下!”
张水儿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了贵宾令,同时心中暗叹:“看来这块贵宾令是保不住了。”
但让张水儿没想到的是,谢四少一接过贵宾令,立即翻脸,假装一脸的愤怒的样子大骂:“张水儿,你这个贱种!我的贵宾令果然是被你偷的!你好大的胆子!”
“什么?!”
听到这话,张水儿是又惊又怒,这块贵宾令分明是自己在凤炎城西区的万宝轩获得的,谢四少这样说,分明是想要得到这块贵宾令。
可是,就算他谢四少想要得到这东西,也没必要如此嫁祸自己吧?!
“四少爷,你看错了,这块贵宾令是我自己的?”
“哈哈!!笑话!”谢四少一脸得意地把玩着手中的贵宾令,“你以为你是谁?就凭你的身份也配拥有这贵宾令?小子,你偷了本少的东西就是该死!再加上你贩卖丹药和本少爷抢生意,更加罪不可恕!算了,本少爷懒得和你废话。赵武,快将张水儿这小贼就地正法!”
“是!”赵武拔出长剑就要动手。
张水儿大惊,他没想到谢四少竟然如此狠毒,说杀就杀。
“慢着!四少爷,你没有证据证明东西是我偷的,就可以随便杀人吗?不怕被总教官怪罪吗?”
“哼!你以为你算什么?我杀你就等于杀一只狗,七叔怎么可能会怪罪我?顶多责问两句。再说,是你这小贼偷了我东西,错不在我,这样七叔就更不会责怪我。”
张水儿当然知道,谢四少口中的七叔,当然也是谢家的子弟,也就是预备护卫营的总教官。
“原来我们这些下人护卫在谢家人心中的地位就如狗一般。”
想到这里,张水儿心中微痛,曾几何时,他也将谢家当成自己的家,毕竟他是在谢家长大的,却没想到谢家的人却是这样看待他们。
这时,谢四少有些不耐烦了,对这身边的护卫喝道:“赵武,你还不快动手!”
“是!”
赵武领命,身影立即向前一冲去,手中长剑化作一道寒光,直接刺向张水儿咽喉。
这赵武是正式护卫,可是有二阶武者的实力。
通常来说,就算是一阶高级武者对上二阶武者,也会被一剑秒杀,更何况张水儿只是一个一阶中级武者。
所以,在谢四少和两名护卫眼里,张水儿死定了
转眼间,赵武的攻击就到了眼前,赵武的嘴角已经露出不屑的冷笑。
“哼!张水儿,你可以去死了!”
张水儿也是心中大骇,他明显感觉到赵武的气势比尤红雨强很多。
“不好!这就二阶武者的实力吗?”
情急之下,张水儿只来得及拔剑格挡。
“当!”
转眼间,两剑相交,场中两道身影迅速分开。
张水儿连退了七八步才站稳身形,而赵武也向后退了四五步。
“咦!”
场中的几人都非常惊讶地看向张水儿,都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
谢四少更是唰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眼里先是惊讶,然后又渐渐转变成无比愤怒,那是一种难以竭止的妒忌。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抵挡住赵武的攻击?他应该被一剑震死才对。难道他的实力已经无限接近二阶武者了?他这么小的年纪就达到这样的实力,那我又算什么?我今年二十一岁才达到二阶,为什么这么好的天赋竟出现在这样卑贱的下人身上,老天你真他妈的不公啊!这种低贱的下人根本就不配拥有这样好的天赋!”
谢四少越想越愤怒,他就是因为天赋较差,所以在谢家三代弟子当中地位较低。如今见张水儿天赋如此,不禁妒火中烧,心中的杀意更加坚定。
“哼!小子,看来我小看你了。不过,你今天难逃一死。钱卫,你也上。你们俩个快点将小贼给我杀了!”
听到这话,张水儿大惊,一个二阶武者他都难以对付了,如果是两个二阶武者联手,他必死无疑。
“慢着!四少爷,你不能杀张水儿!”
却在这时,一直在旁边观看的李山出言阻止了。
“什么?我为什么不能杀他?”谢四少语气不善地看向李山。
李山语气郑重地道:“四少爷,张水儿的父亲曾经是谢家的护卫,在一次执行任务中为谢家牺牲,张水儿更是从小在谢家长大,对谢家可是一片忠心。如果四少爷将这么忠心的下属杀掉,未免让我们这些下属护卫寒心了。”
“是啊!四少爷,这张水儿的父亲曾为谢家牺牲,还望四少爷饶他这一次.。”
一旁的孙明竟也为张水儿求起情来。
听到这些话,谢四少神色微微一动,半晌后,又道:“就算如此,难道他偷窃本少的贵宾令就不该惩罚吗?”
“四少爷,属下觉得那贵宾令不一定就是张水儿偷的。”李山小心地说道。
谢四少冷哼一声:“李山,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这贵宾令不是本少的,是本少在讹诈张水儿?”
李山脸色微变:“属下不敢!”
“张水儿,你跟本少说,这贵宾令是不是你自己的?我就不相信你这卑贱的奴才也能得到贵宾令!”
张水儿脸色变了变,心中早已被愤怒填满,表面却依旧装着一副平静,压抑着声音道:“那令牌确实不是属下的,是属下偶然间检到的!”
张水儿心中清楚,如果硬说这贵宾令是自己的,那今天自己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