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唯走过来把她的手拉起就往厨房的地方走,走到厨房没有一个人,这才轻轻的说道:“大年初一,向泽勋留在这里的保镖一半的人都休息一天,我就是趁此机会打扮成经常给你们送菜人的儿子跟着混进来的,我不能久待的,稍稍片刻就要跟着菜农一起出去。”
周楚唯气喘不已的跟她解释,安晴漫顾不得去听完这些,已经忍不住的扑进了他的胸膛,紧紧的抱住他,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害怕一开口,这又是假的,她现在真是怕死了这种做梦的感觉。
“漫漫你好吗?你的宝宝还好吗?有没有被他为难?”周楚唯不敢用力的回抱她,只能悬空着护住她的背。
“好,一切都好!楚唯哥哥,我好想你!”她想到自己所受的这些磨难就忍不住的想寻求他的温暖,他一直都是她安全的港湾。
“好就好,很快了,漫漫,现在向泽勋的向氏几乎已经整个公司瘫痪,听他们内部的股东说,他们要弹劾向泽勋下台,从新选董事长,总之来说,这一次向泽勋是无法再东山再起,漫漫,我们等这一天等太久了!”
周楚唯十分激动的说道,好像胜利就在眼前,明天就可以看到向泽勋落魄的模样。
只是抱着他的安晴漫渐渐的僵硬了身子,把他慢慢的松开,用她红肿的眼睛看着他,嘴唇颤抖着问道:“他真的……已经被你们打败了吗?”
周楚唯显然还没发现安晴漫的不对劲,喜滋滋的说道:“是的,基本上可以这么说,他很多大客户全都终止了跟向氏的合作,来来还把那些客户全部以另一种方式介绍给了其他和向氏竞争的同行,从中我们又换取了其他的合作,总之,现在是形势大好!”
安晴漫不安的看着他,“这是我害他的,对不对?”她眼睛里是愧疚和不安,还有更多的是担心。
周楚惟被安晴漫这样的表现愣住,半响才说:“漫漫你现在该不是和我一样,很开心才是吗?他那样对你,你还要对他抱有幻想吗?”
安晴漫一脸苦楚看着他,“我恨他,和他纠缠互相折磨的时候,我恨不得他去死,可是,我没有办法像现在这样,做对不起他的事!”
显然,安晴漫已经崩溃边沿,周楚惟冲到她面前扶住她两条胳膊,不能抑制,“漫漫啊,他之前是怎么对你的,你都忘了啊!你这不是对不起他,你这只是用你自己的方法救赎你自己,难道你要一辈子在他身边被他折磨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我不知道!”安晴漫痛苦的抱住脑袋,沿着冰箱的边沿缓缓蹲下去,“我好了伤疤忘了痛这是我活该……”
世人都说不懂自爱的女人都活该被男人伤害。可是,谁懂得,真正的爱一个人是这般的卑微,即使他有千般万般的对自己不好,但自己无法向他举起刀来,哪怕是割伤自己,也无法对他伤害。
“傻漫漫啊……你真是傻瓜!”周楚惟心里嫉妒那个男人能得到她的爱。但更多的是对她的心疼,傻姑娘,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毫无保留的爱他,爱你的男人把心疼你和嫉妒他的痛一次吞。
周楚惟情不自禁的把她紧紧的护在怀里,她像无数次受伤那样紧紧的弯曲着自己身体,攥住他的衣领,不敢流泪,因为肚子里的宝宝会受到影响,她只能把所有的痛苦都一次吞下。
“傻姑娘,笑一个吧,就很漂亮!”他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太多忧愁,肚子里的小家伙也会不开心……”
“咔嚓,咔嚓……”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躲在一边,不断的按动手里的相机,这个时候借位拍摄,此时,他们像极了亲吻。
很好嘛!这个证据一拿,放到向泽勋面前不抓狂也会发疯吧?这两人偷.情偷到了自己家门,这要他情何以堪?
两个人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快要成为新闻上的头版头条,依旧相互抱着取暖。
等到元宵节的时候,宋心雨一拖再拖想等到向泽勋回来才举行的新项目启动典礼,终于拖不下去,她一个人独自站台,本来俩家大公司原本启动项目仪式该是极其隆重的场面,却因为向泽勋根本不知所踪变得意兴阑珊。
宋心雨不畏惧寒冷,身穿guuic早春的薄衫香槟色裙子,站在一片即将动工的土地上,强颜欢笑,虽然周围布置的十分豪华,但她依旧觉得太过苍凉。
因为没有那个男人的气场,终究不像样。她想着那日最后见他的时候,他对自己恶劣的行为,本该是恨他入骨的,但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依旧牵挂他的安危多余那些恨意,你看,宋心雨你也是爱情里贱客。
宋心雨和几个负责人还有向氏几个董事一起剪了彩,在保镖的簇拥下匆匆的要离去,数百个记者肯定不依,所有人现在对于关系到向泽勋的问题十分的在意,所以,对于这次他缺席这么重大的场合,大家当然想从宋心雨嘴里问出些什么。
蜂拥而至的记者将宋心雨和保镖拦截,水泄不通的团团围住,根本不给那些高手保镖展露他们功夫的机会,大家纷纷的挤着,将话筒递到她面前,身边的保镖只能尽可能的护住她不被推倒,奈何人实在众多,根本动弹不了。
宋心雨已经冻得嘴唇发紫,现在还要被这些人挤蚂蚁一样的挤来挤去,她连骂脏话的力气都没。
就在众人弄成这幅不踩死人不罢休的局面,向泽勋开着他标志性的玛莎拉蒂限量款跑车“划拉”一声停住,他带着巨大的墨镜,身穿一件长款风衣,依旧是不变的黑色,但气场十足的就想黑道老大。
他把墨镜摘了下来,露出一张黝黑的脸,他这消失近半个月,晒得越发的古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