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循着声音看去,发现对面的楼上正坐着一个男子。手中持箫吹奏,浑然忘我。只见他头上束了个小髻,『插』着一根白玉簪,发如青丝凌而不『乱』的披了下来。眉似长剑,眼若朗星,面如冠玉,真正的是个风流出彩之人。
他一曲奏毕,转眼见君婷婷正望着自己,便对着她微微一笑。霎时之间,真如桃花开遍杏花红,春意满室。
君婷婷急忙『露』齿一笑,以作回应。
到了这里,按照萧天行的计划,君婷婷必然会请自己过去一叙,两人也算是结识了,日后也好找机会接近。他之所以这样想,完全是因为她本是他人『妇』却与北门惜欢勾搭,心里认定她必是好男『色』之人,而自己长得仪表堂堂。加之这些日子的观察,他深知北门惜欢必然事事顺从于她,料定了今日必然成事。
想到这里,他双眼含情的看着对面的可人儿,轻轻抛了个媚眼。
君婷婷刚才确实有结识之心,可坏就坏在这个媚眼上,她身体一寒,把头看向北门惜欢,问:“对面是青楼吗?”她这样问,就是因为萧天行那个明目张胆勾引自己的媚眼,做得太专业了,不是吃这碗饭的能做得这么到位吗?
北门惜欢再大度也是会吃醋的,刚刚见君婷婷双眼直直的看着对面的男子,他心里已然不好受,现在见她误会,还不赶紧顺着她的意思往那陌生的男子身上抹黑。
“婷婷,怎么知道的?”他状似惊讶的问。
“想着就是。”
“婷婷好聪慧,一眼就能看分明。”
“这里的青楼居然有小倌。”君婷婷很感叹的说。
北门惜欢轻轻瞟了对面的男人一眼,说:“是呀,这些人堂堂男儿,却都是靠着皮『色』吃饭。”他顿了顿,又说:“就说对面刚才吹箫的这个,可算得是红牌了。”
可怜的萧天行还没有正式登场,就被北门惜欢一句话秒杀于无形之间。
君婷婷闻言不再看向他,专心的吃起了饭。
对面的萧天行见她不再理睬自己,心里真是着急,可也不能贸贸然跑过去吧。最后想到一计,唤来小厮让他给对面的君婷婷送上壶好酒,也表达了自己结交之意。
小厮把酒拿到君婷婷面前,说明来意。
君婷婷心里想的却是难道对面的男子最近生意不佳,所以借此机会招揽客人?可自己对那些地方是没有半点好感的,断然不会去照顾他的生意。
想到这里,她对着小厮笑笑,说:“请你转告那位公子,挣钱不容易还是省着点花,他的心意我心领了,这酒还是退回去吧。”
北门惜欢听了这话,简直想笑倒。他一看就明白那吹箫的男子是有意接近君婷婷,如今却得了一句‘挣钱不容易’,那男子若是明白这话的意思,怕是得黯然泪下。
萧天行看着被退回来的酒,暗自琢磨着君婷婷说挣钱不容易,省着点花的意思是什么?他想来想去只觉得可能是自己的打扮不妥,失了富贵,让她心生鄙夷不愿结交。暗暗一阵扼腕,大好的机会就这样丧失了。
北门惜欢自从和君婷婷双修以来,内力更加精进。按说他的武功已近登峰造极的地步,想要更上一层楼是不太可能的。偏生君婷婷是个天生的炼炉,稀有的名器,加之二人心意相通,双修的成果好得连北门惜欢自己也不敢相信。
这几日,他时常感到体内的内力如海水奔腾,又似万马平川,高涨到自己都难以驾驭的地步。但凡这种情况,习武之人都知道须得闭关敛气,出关之日必是另一番景貌。若是由着内力在体内毫无章法的暴涨,不但不会有提高,还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可北门惜欢还就是强忍着自己体内的内力不去闭关,如今黎毓不在身边,南宫少宇两兄弟都不是好相于的人,他如何能放心将君婷婷一人放置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