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乔心里骂一句没默契,脸上却还在笑,笑得老板心惊胆寒,“你记得吧?上次旺财、小黑他们陪我练身手,被我打得,那叫一个惨啊,那嘴歪的,那牙齿缺的,那鼻子塌的,那胳膊断的,那血流的,惨啊惨啊,好像到现在还没康复,可是小姐我又想练了,刚好你把我的剑带来了,真真是太及时,你说,找谁练好呢?”以乔讲得绘声绘『色』。
南宫容若决定不与满嘴谎话的人同流合污,于是没作声,笑意却几乎溢出来。
“老板,我看你好像很闲,就陪我练练如何?我保证我不会亏待你的。”以乔对着他笑,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正经万分地说,“有可能会断骨头哦,不过我也学过医,接个骨头还是可以的,虽然上上次阿大的骨头不听话,一次没接好,可是多试几次,他现在不也活碰『乱』跳的,你看那腿,一高一低的,照样健步如飞是不是?”
“姑娘,您就别消遣我了,一把老骨头哪经得起折腾?”老板背上冷汗直冒。
“好好好,姑娘我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收起你的势利眼,以后敢再这样,不用我出马,单派我家那瘸腿的阿大,就可以拆了这家店!”
老板连连点头。
以乔歇了口气,一股脑把头上的发饰都拔了下来,“你都给我换成银子吧。”
“别!”南宫容若连忙阻止,抬手将以乔抽出了大半的珠花『插』回去,『插』得很仔细的样子,眼神温柔。
以乔有些发怔,脸突然就烧起来。
南宫容若似乎也意识到什么,别过脸,冷冷道:“老板,可不要再看错了。”
“是,不会再看错了。”老板点头如捣蒜。
以乔也掩饰地一笑,“对哦,总得留点行头见人。”
南宫容若拿着银两,闷声走在前面。
以乔别扭地跟在后面,觉得应该说些什么来缓解这样的气氛,于是道,“喂,你干吗拿剑吓人家啊?”
南宫容若不回答。
于是以乔继续发挥,“搞不好这些破东西值不了那么多,老板见你的行头以为是抢劫的才把大把银子奉送的。”
然而南宫容若突然站定,以乔一时不防,撞到他身上,“喂,干吗突然停下来?”她『摸』『摸』撞疼的鼻子抱怨。
没有回答。话音刚落的人看到了对面的景象,脸『色』陡然苍白。
常笑扣着暮清站在那里。
“娘娘,你快走,不要管我。”暮清急忙喊。
以乔没有回答,只是狠狠盯着常笑,脸『色』前所未有的阴沉。
而南宫容若也沉默地看着他,握紧了手中的剑。
“好久不见,娘娘别来无恙?”常笑笑着问。
“你想干什么?”以乔几乎想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