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南宫容若冷静而坚定地说,“皇后娘娘。”他强调似地补了四个字。
“你!”以乔狠狠盯着他,然而他淡漠地别过脸去,“娘娘,请自重。”
请,自,重。
三个字狠狠地伤了以乔的心,这是多么严酷的指责啊!
以乔仰起脸,拼命控制即将滑落的眼泪,然而终是失败了,她转过头,使劲地用手擦去,再回过来,惨然一笑,“南宫大人说得是,本宫失态了。”
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以乔一边拼命说话,一边往前走,“对了,我今日一早看见了我大哥,往南边走,好像很急的样子,你遇到他了吗?”
“宁大人?”南宫容若蹙起了眉,“娘娘会不会看错了?”
“不会,”以乔摇了摇头,“那张脸化成灰我都认识,不可能认错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想起了遥远的许子希,忽地就惆怅起来。
南宫容若沉默。
陷入惆怅中的以乔也不再说话,半晌之后又问,却不再看他,“大人带的侍卫是属于哪里的?”
“我带的是羽林军,京畿卫由恒安王带领,皇上手里有威武、威勇二军,地方二十四州,每六州设一团练使带兵。”
“也就是说无论是宁家还是蓝家都没有兵权,那我们还担心什么?”以乔习惯『性』地翻眼睛看天。祈景的龙座坐得稳得很嘛!
“表面上如此。”南宫容若简单地说了句。
“那实际上呢?”
“宁家和恒安王有相互拉拢的趋势,地方四位团练使立场不明。”
“连亲弟弟都算计皇上,这地方没法呆了。”以乔微微讽刺。
“自古如此。”南宫容若淡淡答道。
“好像快要下雨了,我们赶快去和暮清他们会合吧。”以乔看了看天说道,然后自顾自地跑了起来。
“娘娘,你别站在门边,小心染了风寒。”以乔已经靠在门边对着烟雨发了许久的呆,暮清终于忍不住提醒。
昨日他们会和之后,就下起了绵绵的秋雨,天一时凉了许多。以乔一行人便在澜州知州府下下榻。
“这场秋雨也不知道会下多久?”以乔微微叹了口气。
“不会很久,娘娘很快就可以回宫了。”暮清走过去,打算扶她回来,然而一握她的手,便是一惊,“娘娘,你怎么这么烫?”
“哦?”以乔『摸』了『摸』额头,无力地笑笑,“好像是有些发烧了,难怪老觉得头疼。”
“来人,快请大夫来!”暮清急了,怎么病成这个样子自己都不知道?以前可是一有不舒服就会吵翻天的呀。
“不用着……”“急”字还未说出口,以乔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