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飒扬看着她,没说话。
“木贵人死了。”伴着这重复的一句话,以乔的情绪终于爆发,她痛苦地闭上眼,伸出右手捂住眉宇,眼泪却不断地从阖上的双眼流出来,“她希望你好好活着,我现在很『乱』,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记得我答应过她要救你,你们不要问我问题,我什么都不知道……”
南宫容若失神。
“敏儿……”宁飒扬疼惜地看着她,却突然眼神一变,一把捞过她,“小心!”
以乔被宁飒扬紧紧护在怀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等一切静止,最先响起来的是宁年远震痛的声音,“为什么,扬儿,为什么你要袒护这个碍事的女人,如果不是她,你妹妹就不会死,祈景就不会拿到我们的账本,打『乱』我们的计划,我们就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有温热的『液』体滴到以乔脸上,以乔怔怔抬头,看到宁飒扬嘴角的血迹。
“爹,别找借口,她是无辜的。”宁飒扬云淡风轻地笑道。
“你,你这个逆子!”宁年远气急败坏道。
“哥,你有没有怎么样?”以乔慌忙伸向他的脸,胡『乱』地擦着他嘴角的血渍。
“我没事,”宁飒扬避开她的手,推开她,“找个安全的地方,别呆在这里。”
“你别打了,跟我一起到一边去。”以乔拉他。
宁飒扬摇了摇头,轻轻推开她的手,看向宁年远,扬起刀,“爹,你快走吧。”
“一个都别想走。”祈皓也跃了过来。
以乔颓败地看着空空的手,终于决定尊重宁飒扬的选择。
“宁敏儿,你没发觉么,你真的很碍事。”常笑过来,一条手臂还受了伤,说出的话却还是没心没肺,他拉着以乔一口气退出好远,“让他们安心吧。”
“你的事都忙完了?”以乔淡淡地看向他。
“嗯,”常笑看着战场,点了点头,“虽花了些功夫,但都处理完了。”
以乔于是不再有话,也看着战场。
“你在生气?”常笑眼角余光扫了扫她的神『色』,轻声问。
“别问我问题,我什么也不知道。”以乔淡淡答。
常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以乔看着一心求死的宁飒扬,眼神慢慢悲凉下来,全身上下都充满了一种无力感。
受伤之后的宁飒扬身形明显慢了许多,必然而自然地,南宫容若的剑刺穿宁飒扬的身体,大片的鲜血蔓延开来,就像白『色』的画卷上绽放大朵大朵血红的杜鹃花。
“你的脉象很弱。”常笑静静道了一句,刚才拉她的时候,他趁机听了一下。
“哦。”以乔回答得无动于衷,她静静上前,扶虚弱地宁飒扬坐在地上,淡淡一笑,“你还有没有话要说,或者有没有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