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宣判了好几次,以乔已经很淡然了,只是看着祈景的神『色』,心就痛起来,她也跨了出去,“墨太医你下去吧。”
祈景没有说话,仿佛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没回过神来。
“下去吧。”以乔淡淡重复一遍。
“春日莲有没有用?”祈景突然开了口。
已经说了这么多,不在乎再说一句。墨太医这么对自己说,深吸一口气,“敢问娘娘,服用雪蓟萝多久了?是否咳过血?”
“大约半年吧。咳了……好几次血。”以乔道。
墨太医对着祈景深深跪下去,“皇上,以娘娘的体质,被雪蓟萝荼毒半年之久,任何仙『药』都无效了。”
祈景没有说话,半晌,挥了挥。”
墨太医恭着身子退下去。
“谁为你确诊的?”祈景定定看着她。
“这不重要。”以乔垂下眼睛,微微叹了口气。
“五月的时候,辞官的王太医?”祈景静静反问。
以乔没有做声。
“你还知道些什么?”祈景轻声问,眼眸深处却已经波涛汹涌。
以乔依旧没有做声。
“为什么不告诉我?”祈景握着她的双臂,看着她的双眼。
“为什么不告诉我!”祈景忽然加大了力道,怒吼,摇着她,又恨恨地把她收进怀里,无法言喻的痛苦堵得他几乎无法出声,“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而自己,为什么要忙着去对付蓝家对付宁家对付烈图国,却那样忽视了处在各种矛盾中心的她?
以乔低低笑了,“景,答应我,剩下的日子,我们要好好地,好好地相爱。”
祈景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紧紧地抱着她。
半晌低低话音再度响起,“告诉我,是谁下的……毒,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以乔叹了口气,心知这一开口就是人命,便迟疑了。
“是宁家?”祈景问。
以乔摇头。
蓝妃、木贵人的话,不太可能,“贤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