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跟我滚出去!滚哇!”小莫嘶吼着。
罗大卫痛苦地摇了摇头,默默地退出了房间,顺便还将门给掩上。他始终愧对自己的妻子,无论是从情感上,还是在儿子这方面,都对不起。
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幸亏,老天没有对他赶尽杀绝。
“娘,爹也没有办法。要是当初把我留在罗家堡,我必死无疑哇!”罗衰劝慰一声,然后,把他的经历,从头至尾,详细地说给娘亲听。
这经历,有许多都是九死一生的情况,听得母亲一阵阵地心惊肉跳。
“娘,我想,我阿衰,天生衰命,但衰到极点,总能时来运转。这也是老天对我的眷顾吧。这一切,从我一出生,就注定了!”罗衰又安慰自己的母亲道。
阿凤的神情渐渐地舒展了!
“衰儿,我的儿子!让娘再好好看看你!”小莫激动的泪水,如同豫春江般,始终无法流干,她紧紧地捂着罗衰削瘦的脸庞,感叹道:“三年了,三年不见,阿衰,你长得更俊朗了!”
“啊,娘?三年?您见过我?”罗衰心中不由地“格蹬”了一下。
“唉,阿衰,你难道一点都听不出我的声音……”小莫收起泪容,将头一低,手往脸上一抹,再一抬头……
“啊!啊!天!罗御凤!”罗衰惊得跳了起来!
这张脸,正是曾经传给他嫁祸神功的罗御凤哇!果然是她!难怪,这头发,这背影,都异常的熟悉!
“首先,我并不叫罗御凤,那只不过是罗家堡传说中的一朵奇葩,被我临时借用而已。为娘,名叫莫愁。只可惜,这一辈子,一直是个苦命人……”说着,莫愁又非常悲伤地滴下眼泪。
“娘,莫要再哭了,以后,您就不苦了……”罗衰不知道如何安慰了。
“啊,说得是,说得是!对了,这张脸,是我的异容之术,之所以整得这么难看,就是要让你从当初绝望中,得到安慰,看到希望……现在,不需要了。”说着,莫愁将手往脸上一拂,她的面容又恢复到了原来的那般美若仙子。
“娘啊,当初,当初您为什么要帮我,您已经知道了我是您儿子?”
“嗯。”莫愁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是我的儿子,就在当初你被罗斯等人欺侮的那天。为娘虽然在这间屋子里,闭关不出,但一直期待着有一天能和你能见面。所以也时不时地出来探听些消息。这一天,我看到你绽放出的木鼎之气,是多么的熟悉,几乎就能认定你是我的儿子了!所以,关键时刻,我把自己的鼎气传输给你,你才能将罗斯的两个跟班打飞……”
“啊,原来如此!”罗衰恍然大悟,继而,又不解道,“可是,娘,您怎么能光凭借我的鼎气,就能判断出我是您的儿子?”
“嗯,这个就很难解释了……”莫愁犹豫着,最后终于又开口道,“好吧,你是我的孩儿,我自然不能隐瞒你什么。我的鼎气中,有一种异于常人的能量,所以,我的鼎气是红的,我的头发也是红的,而你当初的木鼎之气,虽然在常态下是绿色的,但爆发状态下,却是红的!这就是与我一模一样的鼎气!除了与我有血缘关系之人,谁也不会这样。再看你十岁左右的年纪,看你的面容,与你的父亲有几分神似,我就马上明白了。”
罗衰的父亲,自然是那位罗大卫。谈到这个男人,莫愁的眼神忽然又黯淡了下来。她与罗大卫的感情纠葛,却并不想说给自己的孩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