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在哪里?”罗衰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阿形故作神秘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正在这时,却听得外面传来敲梆子的声音。
“卜卦,算命,测字;闻道,求仙,长生!有缘人,分文不取;无缘者,千年难求!”
罗衰等人在前院,都听得一清二楚,知道这是算命的道者。不过,罗衰可是多了个心思:一般来说,像这些算命、说书、杂耍的,都是无证经营的手艺人!城主府堂,八字朝南,平时这些无证经营者,避之唯恐不及,哪还会自动送上门来的?
罗衰正要开口说由他去吧!不料,卫岩所派来的飞豹营卫兵,都是最忠于职守的,他们职业习惯使然,早有两个雄壮的飞豹兵冲了出去,一把抓住了那个乱嚷嚷的算命道士。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了喊声。
“奶奶的,臭算命的,无证经营,按律当罚寿元,或者是做苦力顶账!哼,你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我看你是找死!”
“啊,军爷,军爷饶命啊,我这是第一回,而且俺穷瞎子一个,不知道这是哪……”
“哼,饶不饶你,不是我们说了算的。听城主大人发落吧!”
“城主大人?啊,不,我不去!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道士杀猪般地叫着。不一会儿,就被这两个兵士拖了进来。两个士兵向罗衰报告道:“城主大人,抓到违法经营者一名,请大人发落!”
“嗯……”罗衰认真地看着这两个士兵,心中却一阵犹豫:别好心办坏事了,说不定这就是那个斥侯营统领呐!
他又端详着这个算命先生,全身骨瘦如柴,那件八卦道袍穿在身上,就像套在一个衣架上一般。再看他两只眼睛空洞无物,感觉真是可怜。
那算命的趴在地上,哀告道:“啊,大人,大人饶了我吧!我是瞎子!”
罗衰看他可怜,又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摆摆手道:“一个瞎算命的,别跟他过不去了,放了他吧!对了,给他个馒头什么的,让他走人。”
“啊!”十余位飞豹兵惊奇地看着罗衰,其中一个抓这算命老道的士兵道:“城主,大楚律令,无证经营者,要坚决严肃处理。大人不能为了自己一时的恻隐之心,而废了国家法令!”
罗衰眯了那士兵一眼,看他一脸正直,倒也不由暗暗赞叹。罗衰还深刻得记得,那天卫岩将军被两个巨雷劈黑时,军营的守卫明明知道这个黑锅男是自己的将军,却也不肯轻晚放行!大将军卫岩的治军能力,果然不是盖的,带出来的士兵,一个个都如木兵一般严谨:一是一,二是二,就算明知是城主,是将军,他们也敢据理力争。
但此时,就算是那士兵再有道理,就算是罗衰再佩服这个士兵,他也是主意已定。罗衰摇摇头道:“真是死脑筋,律令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世人办了亏心事,自然有老天会惩罚他,要律令作甚?还不是为了作威作福找个好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