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进来啊。”
不耐烦的言辞,破坏了宁静的氛围,看起来,那个黑衣人没什么耐『性』,我踏进竹屋,给他做了第一评论。
此刻的他,已经摘下了黑『色』蒙巾,安坐在八仙桌的旁侧,低头喝着茶水,我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倒是从他这个中心点出发,环顾了四周几眼。我发现屋内摆设一应俱全,该有的民生用具,一件也不少,不需要的点缀品,却是一件也没有,看来,这竹屋的主人是个很讲究实际作用的人。
我观察完毕,眼底不禁流『露』出几分欣赏的『色』彩,那黑衣人已经非常不耐烦地飘了我一眼。
“喂,东张西望干吗?坐下啊,我有话跟你说。”口气有些迁怒的意味,我不解他莫名的恼怒,但是还是找了一把邻近的竹椅坐下了。
微微一抬眸,想要听他说些什么,恰在昏黄的灯光中,直视上他的眼睛,那是一双子瞳漆黑如墨的眼睛,一双自然间流『露』出狂傲之气的眼睛。
他有一双很漂亮、很吸引人的魅力眼瞳,我赞叹着,不由地,我仔细地看起他的面容来。老实说,他是一个十分出『色』的男人,五官若刀锋一样刻画出来的线条,双眉浓烈而阳刚,鼻若悬胆,冷硬的唇线微微浮上,当他皱眉看人的时候,整个人就散发出一股狂妄不羁的气息。他的魅力跟宫境夜邪魅的冷傲之美不同,也跟温文玉温和的俊秀之美不同,他的魅力就在于举手投足那股随时可能爆发的火焰之美。
看来,一个人的长相跟他的脾气也很有关系,我对眼前的人,印象中加注了第二条评论。他却在我刚刚收回关注目光的同时,给了我一个火『药』一样爆炸的声音。
“喂,女人,你看够了没有,信不信我把你扔出窗外去。”
他看起来非常讨厌被女人关注,我有这个直觉,因为从他踏进竹屋之后,他的眉头一直就没有松开过,此刻我看到他拳头紧握,像是使劲地『揉』着一张纸。
我看他这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倒像是真的有可能会这么做的。为了自己不至于有那么难堪的场面出现,我当下移开了视线,低头看八仙桌上的茶壶。
“你说吧,究竟想对我怎么样?”我冷淡地开口道。
“女人,是我问你,你现在究竟想怎么样才对吧。”他蓦地从八仙桌上站起来,脾气爆裂道。
虽说他是一个杀手,但是面对这么一个说话用吼的家伙,我的脾气也上来了。反正我是一个快要死的人,在死之前,当然也有权利让对方尊重一下我的人格。
“喂,男人,你莫名其妙地把我掠来,竟然还有理了?我告诉你,就算你要杀人,也没必要这么唧唧弯弯的,痛快点吧,是要把我杀了抛尸野外呢,还是直接在这里干掉我?记得动作利索些,我的耐『性』也有限。”我几乎用自己最大的嗓门朝他吼了回去。
他似乎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跟他说话,显然受到的震动不小,而后意识到自己竟然被我震住了,显然非常不满,浓眉上扬,抬眸死死地盯着我。
“喂,女人,谁告诉你,我要杀你了?”
难道我误会了?但那纸条上的指令——
“莫非你不是来杀我的人?”我疑『惑』反问道。
“女人,我像是一个闲功夫很多的人吗?”他轻蔑地看了我一眼,显而易见地认为我根本不值得他动手。
“男人,但是你却有闲功夫把我带到这个鬼地方来。”他傲慢的态度让我看着极度不爽,我当仁不让地回击了他一句。
他一愣,很快低吼了一句。
“女人,我要不是受人所托,见鬼了,我要惹上你这种麻烦。”
受人所托?他的意思是——
“是谁让你带我出来的?”我一激动,拉扯上他的胳膊。
“放手了,该死的女人,不要碰我!”他像甩苍蝇一样,将我的手甩开了。我却无法不追问下去。
“告诉我,拜托你,告诉我,是谁,是谁让你带我出来的,可以吗?告诉我,好吗?”我语气软化下来,希望他能告诉我。
他怪异地看了我一眼,嘟嚷了一句,随后从牙齿缝隙中爆出几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