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池恋君淡淡一笑,及时与南辰月拉开了距离,演戏是演戏,抛开演戏,她可是一点也不喜欢接近陌生人的,“当然是吓他的。”
南辰月神色沉重,“郡主,居然有人雇请鬼府的人来杀你,我们要处处小心了。”
“呵呵,谢谢你的担心,不过,人嘛,难免都有一死,是祸躲不过,也不必太担心啦!”池恋君再次望了月色一眼,转身回房间。
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又转头对他一笑:“夜深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哦,还有,刚刚还是谢谢你出手救我。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今夜你还是好好休息,别陪着我了。”
进屋之后反手关上房门。背靠着房间门,池恋君心跳才开始加速,原来就那么一会她已是命悬一线了,血炎?
南辰月的武功看来挺高深的啊?刚刚她太大意了,一时想着事情居然让敌人靠近了自己。这可是不好的事情!
唉,无病无痛的身躯,却有着杀手窥视着呀!不过,要问她最不怕的是什么,那么,她会笑着说一句:本小姐最不怕的就是杀手了!因为她要杀人,远比一般的杀手要厉害得多。不过,终究还是有些惆怅,因为本尊的身份的确让她产生了许多迷惑。
昏暗的灯光,池恋君一点睡意也没有,坐在床沿发呆,半个小时过去了,她还是睡不着,干脆披上一件披风,轻轻的拉开门,走到院子里里,挨着院里的一棵大树坐下,凉凉的地板,凉凉的夜风,只有夜空的明月还在陪伴着孤寂的大地……
她就那么抱着膝坐靠着树干坐着,仰头望着月光,安静如斯。
南辰月呆呆的望着她,听到拉门声他以为又出了什么事情,却不想是她走出来,为何她一直举头望明月呢?这么晚了,还不睡?
池恋君做了一个梦,梦里见到了宫寒意,还有慕斯大哥……
为什么寒意大哥那么哀伤的望着自己?还有慕斯大哥,为什么拉着寒意大哥离开她的床前?为什么不下葬?还用冰棺冰冻自己的身躯?难道他们还不想放弃她吗?她的尸体居然没有被烧毁么?
忽然身边传来一股温暖,她靠上了一个宽宽的肩膀,温暖的胸怀……
南辰月轻轻的抱起她,走进房间……
院里传来的风声,让南辰月的眉峰再度拧起,又来了?
拿下床头的长剑,萧南辰月抱着池恋君盖上被子,静静的等待着。
门被人轻轻的推开,缓步走向床边……“芳菲歇去何须恨,夏木阴阴正可人。”忽然池恋君梦呓般的低喃一句诗,那人的脚步停在大床的三米之外,似乎在犹豫着。
犹豫间那**的人又低吟道:“如棋世事局初残,共济和衷却大难。豹死犹留皮一袭,可惜伊人已远去。”
南辰月不想惊动人,只能任由怀中的人梦语,她真的变太多了。阵阵幽香袭上他的心头,奇怪,何时她身上的气息也换了?
“阁下既然来了,何不坦诚相见?”南辰月忽然从**坐起,淡淡一笑望着床前的那人,黑巾蒙面?不是血楼的人?
那人见到南辰月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愕然,为何他会在思思的房间?难道已经和思思好上了?黑衣人突然转身,飞速离去,消失在月色下。
南辰月看着已经入睡的人,叹口气,她已经没有了防备意识了吗?
思思,你还是以前的那个南宫思思吗?
而蒙面人闪身飞离院子之后,便消失在大院的另外一个小院子里。
换下装扮,却是一袭白衣胜雪,忧郁的神情让人见之怜惜,一支红笛轻放在唇边,院子里回荡着淡淡的笛声,声声幽然,声声淡雅,又缠绵不尽……刚才的那副画面依然呈现在脑海,他终究按奈不住,举步朝主院走去,如果不是夜色掩盖,几乎看得出是一个急奔而去的人。
“夫人……雪公子求见。”小厮的声音打扰了池恋君的好梦,南辰月也皱起眉头,正想开口打发了出去,却见池恋君睁开眼睛,“若雪公子?”说起来,这么久了,她都没有见过那个传说的雪公子呢,总是听小晴念叨他是唯一一个喜欢自己的面首。这么晚了,他有什么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