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轮到忆柔无话可说了,她楞了楞,清了清嗓子,说,“你刚才说了你自己叫苏恂。”
于是苏恂的记忆被她带到刚才犯错的地方去,苏恂尴尬地皱起了眉头。
“你受了很严重的伤,要不要去我家,我给你包扎?”本着有帅哥就要搭讪的念头,忆柔笑嘻嘻地说道,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无害。
“我不认识你。”苏恂冷冷地说道,“我也不想要认识你这样的人。”
“我也不想要认识你这样的人”,这句话在以后的相处中,苏恂说了无数句,虽然之前他拒绝了忆柔,不过忆柔还是把他拖到了自己家中。
后来,两个人渐渐地熟络,苏恂越来越烦忆柔,这种烦,就像是成天被一个人跟在后面的厌烦,若是有一天,跟在他后面的这个人不见了,那个人也会觉得不适应的。
风大了,忆柔觉得有些冷,便回到了船舱内,苏恂还是躺在**,一动不动。她就披着一床被子,坐在苏恂的床边,和他说着话。
“苏恂,你还记得吗?我们两个人认识,已经好几年了。”忆柔笑了笑,一边帮他整理头发,一边说,“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刚开始,你那么讨厌我呢?直到地震的那时候……我才感受到你对我的爱,可是我们的时间真的太短,太短了,只有几天,你还来不及表白,就已经这样了,你心里一定很不甘愿吧,不然,我帮你完成这件事,你觉得怎么样?”
忆柔把苏恂扶起来坐着,和苏恂坐在一起,装出苏恂的腔调说:“忆柔,臭女人,我醒了!”
忆柔又重新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惊讶地看着苏恂,抚摸着他的脸,不敢相信地说:“真的,苏恂,你真的醒了!”
“是我,忆柔,真的是我,我醒了,我还有事情未完成,想完成。”
忆柔道:“什么事?”
“忆柔,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忆柔:“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在睡梦中想了很久,我决定要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我没办法忍受没有你的日子,从地震那时候开始,我就已经发觉自己爱上你了,可能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爱你,只是我自己没有发觉而已!”
忆柔:“苏恂,我也爱你!”
忆柔用力地抱住苏恂,尽管这是她自导自演的戏剧,可是她还是幸福地流下了眼泪,她相信这也是苏恂心中想要说出口的话,她要和苏恂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这个时候,船突然一阵剧烈的颠簸,像是被卷进了一个漩涡,忆柔连忙走出去看,发现一个大浪正铺天盖地地朝他们卷过来,忆柔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大浪,又看了看船桨,顿时绝望,这个时候再划船已经来不及了。
那大浪足有三四米,这么看起来就像一头咆哮的狮子,誓要夺他们的命。
忆柔咬了咬牙,决定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她转身走进船舱,船摇晃得很剧烈,她摔了一跤,直接滚到苏恂的面前。她紧紧地抱着苏恂的身体,因为害怕死亡的降临而有些瑟瑟发抖。
苏恂,苏恂,我们就要死了,你感觉到了吗?这辈子我们活着不能在一起,就让我们死了在下面相恋吧!
背部酸痛,头部疼痛欲裂,眼前是一片茫然的黑色。
躺在病**的忆柔动了动手指,手指上的伤口让她狠狠地皱了皱眉头。
“病人醒了,病人醒了!”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身边传来,忆柔很是奇怪,“病人,哪里有病人?而且病人这个称号又熟悉又陌生,在古代怎么会有人称患者为病人呢?”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却发现一边惨白的白色,墙壁是白色的,窗帘是白色的,床是白色的,床头上还有两个白色的床头柜,这真像现代!忆柔睁大眼睛,扬了扬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一个东西牵制着,她皱着眉头朝那个东西看过去,发现是一个吊瓶。
吊瓶!!!她的脑子嗡地一下响了起来,居然有吊瓶!她到底在什么地方?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外面的房门就打开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拿着一个小照明灯,掰开她的眼睛照了照,又照了照她的嘴巴,严肃地说:“ok,病人已经完全苏醒了。”
他用手在忆柔的面前挥了两下,礼貌地问:“你能看见我的手指吗?能听见我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