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追上来,拦住我们的去路所谓何事?”上官可儿瞪大眼睛看着杨袁浩。
杨袁浩从马上一跃而下,牵着马缰走到她们乘坐的马车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他小心翼翼的打开,取出一个精美的荷包,递到欧阳雪儿和上官可儿的面前。
欧阳雪儿和上官可儿惊讶的看着那个荷包,那一刻欧阳雪儿和上官可儿的大脑一片空白,有很多的雪花“哗哗”的在她们的脑海里飘过。随机大脑里出现一些画面,那些画面渐渐的清晰起来。
欧阳雪儿指着杨袁浩“难道——难道你是——那个酒楼里被——那个黑心掌柜欺负的那个小男孩?”
杨袁浩激动的点点头,他真没想到原来她们还记得自己。
欧阳雪儿和上官可儿立刻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紧紧地盯着杨袁浩,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杨袁浩,杨袁浩长得眉清目秀,手握一把长剑,想想的确与那个小男孩十分相似。
上官可儿微微皱眉“你是将军爷爷的孙儿,将军府的二公子,那当年你怎么会——”她说着停了下来看着杨袁浩。
杨袁浩明白上官可儿想问什么“此事说来话来,请两位公主去那边的茶楼里坐着听草民慢慢的讲给公主听。”
欧阳雪儿看了看茶楼,茶楼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她面『露』难『色』的看着杨袁浩“茶楼里人多,嘴杂,我们还是去城外的小河边吧,那里比较安静。”
上官可儿也立刻点点头“对啊,我们还是去城外的小河边吧,那里安静,就不会有一些不长眼睛的人来打扰我们。”
她们两个人怕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一『露』面总会引起一阵『骚』『乱』。一些家伙看着她们两个竟然像哈巴狗一样流着口水,不怀好意的在她们的身边走来走去。还有一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对她们出言轻浮,动手动脚。为此她们两个人没少把那些像哈吧狗一样流着口水的家伙们打得嘴鼻流血,把那些对她们出言轻浮的家伙们打得嘴肿的跟猪嘴一般,根本说不了话。把那些对她们动手动脚的家伙们打得手折脚断,动弹不得。
现在她们两个人没有乔装根本就不敢大摇大摆的去茶楼、酒楼,在街上也不敢随便『露』面。因为每次她们两个人一出现,都只会弄的茶楼、酒楼里人仰马翻,害她们两个人装一肚子的气离开。
杨袁浩点点头,他跟在她们的马车后。到了小河边,她们走上独木桥,坐了下来。杨袁浩也跟着坐了下来,他看着欧阳雪儿和上官可儿“其实草民姓袁单名浩,并非杨家子孙。”
“你不是杨家的子孙?”上官可儿惊异的打断杨袁浩的话。
杨袁浩点点头“草民——。”
欧阳雪儿打断杨袁浩的话“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又是很久之前就认识的老朋友,你无须跟我们讲究那么多的礼节,更不必自称草民。”
“草民不敢,公主身份尊贵,草民——。”
欧阳雪儿看着杨袁浩“如果你还把我当成是公主,那就按我说的,我说过了你不必自称草民,你这样一口一个草民,我听着十分别扭,你就自称我吧。”
杨袁浩点点头,继续说道“我的父亲本是杨老将军手下的一员大将,跟着杨老将军东征西战,娘亲一人在家一直侍奉着爷爷,养育着我,后来家乡发大水,娘亲为了救我,被大水冲走了,爷爷只好带着我千里超超来国都找爹爹,来到国都之后,我们才知道原来爹爹为救赫赫有名的杨将军死在敌军的毒箭之下。爷爷痛失爱子,深受打击一病不起。我们身上仅有的盘缠很快就用光了,被客栈掌柜赶了出来。我和爷爷无处可去,只好栖身在破庙之中。爷爷的病无钱医治越来越严重,爷爷昏昏沉沉一直喊着爹爹的名字,我跑了很多家『药』房跪地求他们救救爷爷,可他们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就把我赶了出来。我和爷爷两天都没有吃东西,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我告诉爷爷我出去找吃的,让爷爷在破庙里等我拿吃的回去给他。我一家一家客栈的要,他们都把我混了出来,骂我小叫化子,我经过那家客栈,刚好看到包子掉在地上,想他们一定不要了,我——”杨袁浩眼中满是伤痛。
欧阳雪儿气愤的握着拳头“这是什么世道啊?那些人怎么可以那么冷漠,真希望有一天,也让他们那些人尝尝希望别人帮助的时候,别人也冷眼旁观的滋味。”
上官可儿大骂“那个该死的黑心掌柜,要是当初我就知道这些,我一定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狠狠的痛打他一顿,把他打到半死为止”她看着杨袁浩“那后来呢?你有没有带爷爷去看病?”
杨袁浩紧紧的撰着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中,掌心的疼与心里的痛让他无法呼吸,他闭上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
上官可儿看着杨袁浩“难道你爷爷他老人家——。”
杨袁浩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我抱着热腾腾的包子,带着大夫回到破庙时,爷爷靠坐在破庙门口,双眼直直的盯着我回来的方向,我高兴的叫着爷爷,告诉爷爷我找到吃得了,是又大又香的肉包子,还帮他请了大夫来。奇怪的是爷爷坐着一动不动,我一不小心,重重的摔倒在地,包子掉了一地,平日里爷爷定会心疼的问我有没有摔疼,可那日爷爷竟然什么话也没有说,我怕爷爷担心,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我强忍着疼笑着告诉爷爷,我没事,一点都不疼。我把包子捡起来,走到爷爷的身边,将包子递到爷爷面前时,爷爷突然倒了下去。我大叫着想要扶住爷爷,爷爷的身体冰冷僵硬。那个大夫看了看爷爷,懒懒的说了一句,别叫了,你爷爷已经归天了,他夺过我手里的荷包,将荷包里的银两全部拿着,只扔下了一个空荷包。庙里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那是爷爷是从庙里一直爬到门外而留下的。爷爷到死都睁着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回来的方向,爷爷的双手紧握着,可以想象爷爷他一定很辛苦很辛苦的撑着想等我回来,看我最后一眼,可他还是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