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儿和上官可儿费了不少的唾沫才劝服了车夫夫『妇』让他们一家三口人睡里屋,他们两个人睡外屋。
小宝进屋睡觉前,还不忘冲着欧阳雪儿和上官可做着鬼脸,她们两个人也吐出舌头跟小宝做鬼脸,逗得小宝嘿嘿直笑,车夫夫『妇』回头,看到正在做鬼脸的欧阳雪儿和上官可儿,他们忍着笑回转头,装作没看到。
欧阳雪儿和上官可儿则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笑着竖竖肩。
她们两个人躺在**,却怎么也睡不着,她们实在是想不明白,她们两个人被『迷』『药』『迷』倒之后,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她们到底是怎么到车夫大哥的马车上?怎么会被藏在草堆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她们两个人的身体很累,很疲惫,可心里却跟明镜一样,一点睡意也没有,她们两个人躺在硬板**反复的翻着身,尽管她们两个人已经很小心很小心,害怕吵到车夫大哥一家人,可那张床不管她们再怎么小心,只要一动就会发出“吱咕、吱咕”的响声。
两个人只好轻手轻脚的溜出木屋,遥望那缀满星星的夜空,她们踢着脚下的石子,朝着蛙叫声走去。一座如刀切的小山出现在她们的面前,小山根下涌出一池清澈的泉水,一阵清凉随风而来,风里夹杂着青草和泉水清香。
星光灿烂,风儿轻轻。她们两个人坐在地上,以天为幕,以地为席,享受着夏夜的清爽,倾听着一片虫鸣。
后来她们两个人干脆躺了下来,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一道晨光照在她们的脸上,她们两个人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清澈的泉水边,她们伸伸胳膊,在清澈的泉水边活动了一会儿,昨晚她们睡的很好香,好像还做了梦,至于是什么梦,她们已经记不清了,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梦是个好梦美梦。
当她们两个人原路返回车夫大哥家的时候,车夫大哥和大嫂正着急的寻找着她们两个人,看到她们两个人回来,他们一脸的高兴。
欧阳雪儿和上官可儿微笑着看着车夫夫『妇』“大哥,大嫂早。”
“两位公子起的真早,昨夜睡的可好?”大嫂笑着问道。
“多谢大哥、大嫂”欧阳雪儿低头感谢“昨夜我们睡的很好,一觉睡到自然醒,刚刚我们去了山根下的泉水池,那里的泉水真的好甘甜,甜到了心坎里。”
“那里的泉水是山泉,清凉甘甜,也是我们整个村庄里的水源,那水比王宫里的大王喝的水还要甘甜,那是上天恩赐给我们的神水,喝着神水,我们很少生病”车夫大哥一脸的骄傲。
“大哥今天庄里有没有人去泽州城?”
“瞧我这记『性』,本来还想着一早起来就去庄里帮二位公子问问,一起来没看见到二位公子,就只顾着找二位公子,竟把这事给忘了,我这就去问问。”
“有劳大哥。”
“公子别客气。”
看着车夫大哥走出院子,欧阳雪儿回头看着大嫂“大嫂屋子里的那些书是大哥的吧?看大哥走路的姿势就知道大哥定是一位饱读诗书之人。”
大嫂看着远去的相公点点头“是啊,公子果然好眼力,相公的确是饱读诗书之人,如果不是为了我,相公他也不会躲在这个小小的山庄里,以体力为生,凭他的才学,他完全可以出入朝堂。”
上官可儿一脸好奇,听这位大嫂的话,好像有故事可听“大哥是为了大嫂才躲在这个山庄里,是因为大嫂不喜欢外面的生活吗?”
大嫂摇摇头,一脸的无奈“如果真如公子所言,也就吧了,至少我也心甘情愿,可是——哎!”
“难道大嫂有什么难言的隐情吗?”
“我本生于官宦之家,长于官宦之家,我的父亲本是一方县令,父亲本是处处为百姓着想的清官,只因父亲刚正不阿,不与那些贪官同流合污,父亲密密上书弹劾,却被贪官知晓,趁夜围攻我家,一夜之间,全府上下数十口无一幸免,父母也不例外,我被家仆打晕,藏与床底,才逃过一劫。害死父亲也就吧了,最可恶的是那些贪官恶人竟还给父亲惯以密谋之罪。他们发现还有两个活口,便四处追杀我与家仆,家仆为了护我,抱着穿我衣裳的草人跳下无底之崖,那些人认为我们已死,才安心的离开。”大嫂讲着,泪水不断的涌了出来“我一个弱女子从小身材虚弱,受此打击,能活着已经实属异事。相公本来也是官宦之子,聪明好学,是远近闻名的才子。我与相公指腹为婚,相公知我家中变故,便不顾家人反对离家四处寻找我。相公找到我时,我只比死人多出一口气,相公四处求医把我从鬼门关救了回来,相公发誓要为我的父母讨回公道,但我曾经答应过为我而死的家仆,不去招惹那些恶人,远离那些恶人,好好的活下去。在我的苦苦哀求之下,相公终于答应不去招惹那些恶人。相公本想带我回家,但又怕连累家人,他便带着我隐居此处,用体力谋生。”
“大嫂你要相信世上还有天理,当世的大王英明无比,他只是不知道令尊的事,你们应该去告御状啊,大王他一定会惩治那些恶人的。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上官可儿一脸正意。
看着满眼泪水的大嫂,欧阳雪儿从怀里掏出一块锦帕递了过去“大嫂你应该相信邪不胜正。”
大嫂接过锦帕摇摇头“相信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就算那些恶人都死光了,我的父母和数十口的人还能活过来吗?对我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去罚处那些恶人,而是和相公一起好好的把小宝养大成人,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平平安安的生活在一起,我就已经别无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