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或许曾经暮姑娘在他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
但是这份儿感觉，终究还是敌不过天长日久对那“暮子萱”的思念。
“既然如此，那暮姑娘那边……”
赤帆心下顿觉可惜，他是没见过那个什么暮子萱了，不过在他看来，暮姑娘和陛下倒是极其相配的一对。
“不如这样，先派人盯着，以后再说。”
钟伯垂眸一想，便如是说道。
赤帆没见过暮子萱，他当年可是见过的。
对他来说，不管是暮子萱还是暮子妍，两人几乎没什么区别。
因为，实在是太像了。
“嗯，只好如此了。”
赤帆一脸的失望，但失望之中，终究还是抱了那么一点点的希望。
王宫之内，此时此刻，一座恢弘气派的宫殿之内，尉迟隆裕正与尉迟行父子二人面对面坐在桌前。
桌子上摆了很多的菜，两人吃饭的时候，都不说话，只是安静用餐。
二人皆是动作优雅，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贵气。
这样的安静与优雅，直到二人放下筷子，方才终结。
只见尉迟行双眼直直盯着尉迟隆裕，而后率先开口说道：“裕儿，今天你心里有事。”
明明该是问句，但是此刻，从尉迟行口中说出来，却是肯定的语气。
自从尉迟隆裕登基为王以来，他已经几乎不管理什么事务了。
所以，对于一些事情，他并不了解。
当然，大事他还是清楚的，比如，向鲁国宣战。
“父亲，真是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尉迟隆裕闻言，也不隐瞒，只是用充满自嘲的语气诚实回答。
“说来听听，看看是什么事情让我儿子这么愁眉不展？”
尉迟行见状，顿时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向尉迟隆裕。
他的儿子，他很了解，像打仗，修炼，这种事情再困难的时候，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可是现在，他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这样的表情，实在是难得的少见。
少了平日的冷冽和果决，多了一些优柔和寡断。
这实在不像他。
“暮子妍走了。”
尉迟隆裕看似平静地坐在桌前，但是，放在桌下的双手，却是紧紧攥起。
“所以呢？裕儿，为父只问你一句，你更喜欢她，还是暮子萱？”
尉迟行微微挑了挑眉，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完全没有丝毫的意外。
那丫头的『性』格那么倔强，跟裕儿所说的暮子萱是如此相像，她会走，实在是早就在他的意料之内的事。
只是，尉迟隆裕的反应，还是让他觉得有些意外了。
一直以来，连他都以为，他对暮子妍，应该是谈不上喜欢，更甚者，可以说是有些厌恶。
但眼下看来，似乎事情跟他所想的有些出入？
难道说，有什么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吗？
如此想着，他觉得，是不是该抽个空找钟伯来好好聊聊？
再看尉迟隆裕，听了尉迟行的问题之后，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犹豫，快得转瞬即逝，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道：“当然是暮子萱。”
这是从三年多前他就认定的事情，怎么可能轻易改变？
只是，却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他的心底深处，并不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