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无人应答。主仆两人疑『惑』地互望一眼,这傻子难道是猪,睡得那么死?还是,根本就不在屋里?
乐琪儿本想过来在小傻子身上找点乐趣,结果被碰了一鼻子灰,又被凉好的话给呛到,心里堵了口气怎么也抚不顺,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找到小磨房。凉好一个人正推着小石磨磨东西,见进来的人是她,顿时没好脸『色』:“乐小姐是不是走错方向?出院子的路在外面。”
乐琪儿冷笑着,一步步靠近她,俏脸瞪怒:“贱人,跟着个傻子主儿,难怪如此放肆欠缺教养。你的傻子主子不懂教你,我就替她来教教你。”不等凉好反应过来,两个响亮的巴掌煽过去,白嫩的小脸顿时印上两个红红的掌印。凉好毫无预兆地被攉两巴掌,即时麻辣麻辣地热痛,豆大的泪珠往下掉,捂着脸愤怒地看向乐琪儿:“你打我?你这个狐狸精!”
“贱人,居然敢骂我?!”乐琪儿恼怒地再次抬手,凉好机巧地闪过,阿茵见状,上前抱住她对自家小姐道:“小姐,快掌她嘴巴!”
“啪啪”,又是两个巴掌,比刚才的更加狠劲用力,凉好被煽得眼冒金星,整个脸蛋肿成馒头状,嘴巴里一股热腥,顺着嘴角留下来。乐琪儿不解气,对着她小腹又揣上一脚,这才罢手,恶狠狠地说:“你就是告诉那傻子也没用,看看六王爷最后会相信谁!阿茵,我们走。”
也不知那一脚用了多少力道,凉好慢慢地意识模糊,想扶着石磨站起来,才趴起半个身子,便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小姐,我们不如出去走走?”阿茵看主子仍然一肚子气,怒着张脸特别阴沉,小心翼翼地问。她是怕小姐一旦发起脾气,『乱』扔『乱』砸东西,毕竟这里不是乐府,让六王爷知道了,对小姐的印象就打折了。
乐琪儿哪会不知道阿茵的问话用意,好不容易建立起一个完好形象,她才不会傻到自毁心血。“好,我们出去走走。”
长鱼溪带着盘金多四处溜达,特意从上岛酒楼门前经过,看到里面食客盛满,心里很是开心。她盘算着晚上再出来到『妓』院瞄瞄情况,然后去侦查三夫人之死。“多多,我请你吃饭。”长鱼溪一高兴,拉着盘金多就往上岛酒楼方向走,盘金多反手牵住她小手,一双眼睛满含笑意地落在她脸上,心里洒满暖暖阳光。
“小、小溪?”东陵梓『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一双碧湖般的翠瞳,除了小溪还有谁?
“谁喊我?”翠瞳掠过去,惊讶地说:“梓梓?”下一秒就乐开了,大帅哥哦!
“梓梓是谁?”盘金多看着那走来的阳光男子,一身的帅气俊朗,身后不远不近地跟了一帮子女人。
“梓梓就是大帅哥啦!封丘国的四王爷。”长鱼溪拉开周星星的迎抱架势,张开小手叫道:“梓梓,抱抱。”
东陵梓快步上前,弯腰一把抱起她,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小溪!”他一直在找她,却想不到会在街上见到。
“哇~!”俊朗灿烂的笑容像天上的太阳,一下子炙晕旁边痴望的若干女人。盘金多撇撇嘴,不就一个五官端正的男人么?用得着这么夸张拜倒地面?
“梓梓,你的粉丝很多哦!”长鱼溪瞄瞄他身后那帮子女人,又瞄瞄旁边晕倒的几个,吐吐小舌,古代的追星也这么狂热!
东陵梓不自在地笑笑,刮刮她小鼻子说:“小溪今天的嘴巴涂了蜜糖,这么甜。这位是?”眼光投向盘金多。
长鱼溪说:“她叫盘金多,我的贴身保镖。就是贴身护卫。”
哦?东陵梓不禁打量一眼,身形高挑,面容平和,倒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看小丫头还缠在那大帅哥身上,盘金多眼里仿佛扎了根刺碍眼得很,长臂一伸抱她过来,牵在身畔说:“小溪你这么重,别老让别人抱啊抱的,累坏别人。”
“我很重吗?我怎么不觉得?”长鱼溪一脸惊讶,“那我是不是胖了?”
盘金多说:“是比以前胖了。”东陵梓才见她两次面,笑说:“小溪长身体,胖点儿好。”
长鱼溪眉眼立时弯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要快点长大,快些长高,别人就没法欺负我了。”
东陵梓即刻想起宫廷宴会的情景,忙问:“小溪,都有谁欺负你?”
“欺负我的人可多了。”长鱼溪鼻子一哼,小脸如扬起的风帆,翠瞳『射』出两点绿光,“欠我的,我一定拿回来。”
她的声音嫩嫩地很脆耳,听起来稚气十足却又透出一股寒意,盘金多不由另眼相望,心中很是赞赏。东陵梓『摸』『摸』她头发,怜爱地说:“小溪,也许有的人对你,是无心的。”
“懂得欺负别人,怎么会是无心的呢?”长鱼溪义正词严道,“难道做一件事情,不是经过认真思考才去做吗?如果不是这样,那这个人就是脑残。”
“脑残?是什么意思?”东陵梓不解地问。长鱼溪说:“弱智白痴不正常变态三八疯癫歧视别人统统称为脑残。”眼光扫向他身后一帮子女人,故意提高音量说,“比如这些花痴,因为我跟你亲近,还得你抱,所以眼神中有嫉妒有不甘有不屑甚至有愤怒。像这种表现就是脑残行为。”
身后,立时抛来众多白眼和吃人的眼神,长鱼溪全当没看到。盘金多瞧的有趣,东陵梓宠溺地对她笑说:“小丫头,学会看人了。”
那是,不学会看人,怎么自我保护?长鱼溪心道。“小溪,那天你怎么离开皇宫的?六弟一直在找你。”东陵梓想知道那天的失踪是怎么回事,却没说自己也一直在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