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盘金多窜到后院,脸『色』阴沉焦虑,揪了个下人就追问进风城最有名的大夫,那下人一看是昨天的高人,惊佩之情油然而升,不假思索就告诉她最有名的大夫叫单游子,住在护城河东边。盘金多懒得去寻,一把拎了那下人让他带路,到了单游子家拍门急叫,那单游子刚吃完晚饭,听盘金多说的极其严重,提了『药』箱就出门,盘金多嫌脚程慢,一手一个提着“呼”地一下便飞回到紫濬院,放下惊魂未定的两人,对下人道:“没你事了,回去吧。”那下人边走边拍胸抚脑,心里惊『惑』,盘嬷嬷如此焦急,难道是六王妃出了什么事?
单游子『迷』『迷』糊糊地还没适应过来,站立不稳差点就摔跤,盘金多忙扶住老头,说:“单大夫,跟我来。”
关上门的瞬间,手有意无意地自门滑到墙边上,一道看不见的结界立时将主屋罩在其中。盘金多对长鱼溪道:“小溪,这是进风城最有名的大夫单游子。”
“单大夫。”长鱼溪微颔首,眼前的单大夫一抹白胡子,面『色』红润脚步稳健,是个懂得养生之道的老人。
单游子谦虚一笑:“最有名不敢当,旁人给戴的高帽罢了。”说罢便上前给伤者把脉。顷刻,对两人道:“伤者无甚大碍,只是身子虚弱,受不住打击,故而一时半会醒不来。”
长鱼溪心中一紧:“单大夫是说她还有别的伤?”
单游子说:“这位姑娘必是受了什么伏击,气血上涌兼身子虚弱,才会昏『迷』不醒。小姑娘无需担忧,待老夫开两贴方子,一贴为外敷去淤化散,一贴内调,明日便可醒来。老夫有个建议,待这位姑娘醒来,继续服用老夫开的调理内方,增助其体质。”
“如此有劳单大夫。”长鱼溪说道,“多多,麻烦你跟单大夫去取『药』。”
趁盘金多去取『药』的当会,长鱼溪解开凉好的衣衫,一看胸口无碍,小腹上隐约有块青黑淤印,细瞧,确定不是胎记之类的东西,应是单大夫所说的遭受伏击。替她穿好衣服,愤怒火焰自心底燃起,敢伤害她的好姐,她一定不会给凶手好日子过!
“多多,『药』呢?”瞧见她两手空空,长鱼溪疑『惑』地问。盘金多说:“扔了。”
“什么?你!你太过分了!”长鱼溪气得一脚就踹过去,“你这个冷血动物!”盘金多躲开,长鱼溪一脚落空,飞身又是一扑,半空换招“梨花带雨”影幻子都是她小巧的身影和拳头,盘金多心里暗赞声不错,一招“立定有形”徒留个虚壳,人已晃出影幻之外。
长鱼溪一拳擂去,顿时销声匿迹,心知上当,更是怒火然然,怒斥一声,追出窗外,把那本无名天书的奇功如数挥使,来势凶猛,盘金多认真过招,心里愈加惊异,这貌似廊亭小妖的看家本领,小丫头跟廊亭小妖是什么关系?
长鱼溪胸中怒火燃烧,意念一心全系在盘金多,内功心经和招式融合一体,比以往练功更使得如蛟龙游海,势破长虹。院子里一白一红两道光芒毕现交错辉映,“轰!”朦胧夜『色』下,好端端的亭子瞬间灰飞烟灭,化为平地。盘金多心中一凛,暗自惊呼好险,小丫头在极端愤怒下挥发的功力令人震惊。
“盘金多!不许逃!”长鱼溪舞红了眼,一双翠瞳忽『射』出两点红光,盘金多一看不妙,遁地无形,哪知两点红光竟咬着她不放,“啊!”一声惊叫,一股浓烟冒起,盘金多半个身子『露』在地面,脸如黑炭,顶着个巨型鸟窝头,整个非洲出来的土著,长鱼溪一腔怒火顿化为无,看着她一脸怪相哈哈大笑。
盘金多循出地面,瞪着狂笑的小人儿颤声道:“你出手也太狠了,就不怕我会被你杀死?”
长鱼溪气道:“谁让你把好姐的『药』给扔掉?”
“你这小笨蛋,我扔掉那些『药』,是想着用我的灵力给好姐疗伤。”盘金多为之气结,长鱼溪一怔,狐疑地看着她一团黑乎乎的脸。“真的?”
“骗你是小狗。”盘金多生气了,小丫头还是没有信任她。
“呃,那我跟你道歉,对不起!多多。”长鱼溪知错怪了她,当场就道歉,盘金多叹口气,说:“进屋吧,给你的好姐疗伤去。”
“你的头发?”长鱼溪又想笑了,周星星的翻版啊!
“哼,你害的,你帮我弄好。”盘金多『摸』『摸』头上,心有余悸。
“好吧,我负责。”吐吐小舌头,跟着进屋。
长鱼溪一眼不眨地看着盘金多的右手轻轻『摸』过凉好的脸,一团柔和白光散开,罩住凉好整张脸蛋,奇迹发生了,肿如馒头的脸瞬间恢复如常,脸颊上的黑紫也渐渐消失不见。右手往下挪移,柔和白光一闪一闪,侵入凉好腹部。盘金多收回手说:“好了。”
“我看看。”长鱼溪凑近凉好身边,左看右看,只觉凉好比之前更加细腻白净,又漂亮几分。“好姐怎么还不睁开眼?”
“让她好好睡一觉,恢复体力。”盘金多斜睨她道,“现在,该你照顾我了。”
一大清早,淞荷院便发出连环杀猪叫的救命声,惊得免管事急匆匆赶来,一踏进院子便见七八个下人站在那里一脸惊骇。“你们站这里干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下人惊恐地指着主屋,声音发抖:“里面、里面很多蛇!”
“救命啊!救命啊!呜呜-!”
“小姐!不要推我啊!啊-!”
屋里又哭又喊,声音严重变调,免管事一听屋里有很多蛇,心里有些怕怕,指着一个下人道:“你跟我过去。”
“免管事,奴才不要。。”那下人脸如灰『色』,身子颤抖,免管事绿豆眼一瞪:“不要?即刻给我卷铺盖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