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溪其实是心血来『潮』,因看这秦桃同为江南美女,虽不及那乐琪儿美艳,却眼神清澈,言语举止温和有礼,毫无挑逗诱『惑』之意,当下便对她产生了好感,有心助她一把。
“不必客气,你比我大,我且称你为秦姐姐吧。”长鱼溪呵呵笑道,“这首诗名曰采莲曲,‘菱叶萦波荷飐风,荷花深处小舟通。逢郎欲语低头笑,碧玉搔头落水中。’诗虽简短,却栩栩如神,以黄梅戏曲调演绎,一定会令听曲的客人耳目一新。”
东陵珞听罢,不由呵呵一笑,这诗中的少女含羞带笑,多情大胆,短短四句描绘得鲜亮『逼』真,回味无穷。秦桃轻读一遍全诗,不禁掩嘴轻笑,好奇地问:“不知姑娘所说的黄梅戏曲调,是如何唱法?”
长鱼溪难得地『露』出腼腆笑容,说:“秦姐姐,这歌我也是听来,唱起来有点难度,重要是换气部位,换气换好了,就不会觉得费力。我唱一遍给你听。”
“妹妹请赐教。”秦桃看她比自己小几岁,又神态可亲丝毫没架子,自然地称她为妹妹。
清清嗓子,长鱼溪开口唱起了黄梅戏。东陵珞含笑注视着她,眼里柔情『荡』漾,在她身上,似乎总有挖不完的新奇和惊喜。
俗话说,唱着无心,听者有意。长廊外面,经过的某双脚步,忽然停下凝神屏听,似曾相熟的曲调,细细在脑子里搜索,不禁一拍脑后勺,这不是黄梅调子么?她竟然在这里听到他那个时代的黄梅调子!心情,刹那间激动起来,难道,也有人穿越到了这里?天啊!额滴神啊!迈开脚步就要去推门而入,冷不防身后伸来一只大手,把她往外一拉一拽。
俏脸一沉,很不高兴地瞪着那个跟屁虫:“干吗拉我?”金萧傲无视她的瞪目,完美俊脸上,一双漆眸犹如两汪碧潭,『荡』漾无限柔情:“静儿,去打扰别人会很没礼貌。”
“我本来就不是很有礼貌的人。”李斐静丢他一记白眼,随即又得意道,“别拦我啊,看我的。”
雅间内的歌声甫一落地,李斐静便一边唱起天仙配,一边去推那扇漂亮拱门。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随手摘下花一朵,我与娘子带发间。从今不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
长鱼溪无比震惊地看着推门而进的美貌女子,听着她口中的唱词,一瞬间的恍惚,顿时莫名激动异常,接口唱起下段:“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寒窑虽破能避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
李斐静跟着她一起唱最后两句,两人更是唱腔动作配合默契,令在场的其他人目瞪口呆,『惑』然而又惊奇无比。
“你也是穿来的?”握住彼此双手,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一句话,惊异万分,惊疑无比。长鱼溪抢先开口再问:“你整穿还是这里穿?”说着指指胸口。李斐静指指自己胸口激动滴说:“这里穿!你呢?”
“我也是这里穿!天哪~知音!知己!”长鱼溪兴奋异常,世上之事无奇不有,竟然让她碰到另一个魂穿的同胞!
李斐静的兴奋不亚于她,两双手彼此紧紧握着不放,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居然遇到一个同样魂穿的,此魂穿不会也是跟他一样,男魂穿女身?有心一问,又不好当这几人的面问出口,转而问道:“你从哪过来的?”
长鱼溪不明她所问是指魂穿前还是现在,答道:“我从进风城来,你呢?”李斐静急忙摇头说道:“不是这个,你知道珠海吧?”
长鱼溪诧异万分地看着她:“难道你也是珠海的?”闻言,李斐静不禁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也是?”
长鱼溪点头:“我就是。”-噢!买嘎的!李斐静再次激动非常,一下子抱住她,又笑又叫地说:“老乡啊老乡!咱们太有缘分了!”
“小刺球,你们。。”
“静儿,你们。。”
两个绝『色』男人同时出声,相同的问话,让两人彼此看向对方。两个同样出『色』不凡的绝『色』男人,从彼此眼中看到欣赏之意,彼此唇边流『露』一丝微笑。
耀眼夺目的四人,天上的太阳看到,只怕也要逊『色』几分。秦桃和两名丫鬟看着这两男两女,心里暗暗羡慕,暗暗叹息,这辈子,只怕再也看不到比这四人更为出『色』的了。
“你叫小刺球?”李斐静毫无形象地哈哈大笑,长鱼溪撇撇嘴儿,说:“那是我的绰号,我叫长鱼溪。你又叫什么静?”-静儿?肉麻死了。还没妖孽送她的小刺球好听。
“我叫李斐静,长鱼溪。。呵呵!”李斐静怎么听这名字都觉得怪怪地,怎么不姓短呢?老祖宗造的姓氏真是千奇百怪。
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长鱼溪正『色』道:“别想歪了,我是复姓长鱼,单名一个小溪的溪。我以前在百度也看到过的。”
“哦。我孤陋寡闻行了吧。”李斐静坦率得很可爱,不知怎么回事,面对这个现代同胞,她隐约有种时曾相识的感觉。
翠瞳忽然飘向她身后跟进来的男子,心中一亮。这个男人好神采!优美的轮廓,精致的五官,一身的王者霸气即便常服亦掩盖不住。盯着美男一眼不眨地看了一会,问李斐静:“这帅哥你家的?”
李斐静奇怪地看看她,说:“你蒙对了,就是我家的,怎么样?养眼吧?”眼光掠向她身后的男人,高挺颀长的身材,完美的五官轮廓,一双狭长凤眼含情带电,『性』感薄唇微勾似笑非笑,就是这么一站,却有种天成的优雅『迷』人气息。这男人身上同样带着一股高贵霸气,比之金萧傲要内敛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