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阎天赐捂着自己的脑门,仰头看着她生气的说,“你敢打我?你想见我的律师吗?我一定会让他告你,告到你坐牢!”
夏初音突然的皱紧眉头,伸出手再敲了一下她的脑门。
“痛死啦!”阎天赐大吼。
这两母女怎么都这么暴力,野蛮人,一点教养都没有!
“这么小就学会说谎,该打!”夏初音一副严厉母亲的姿态。
“我……我哪有说谎!”阎天赐一脸的心虚。
“你刚刚说年年要我快点将她带回来,就是在说谎,那孩子的性格我最了解,她才不会说这种让人更加为她担心的话,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你在说谎。”
“我没有说谎,她本来就是要我这样告诉你的!”
“咚--”夏初音又敲了一下他的脑门,严厉的说,“你再说谎,小心我打爆你的头哦,这里只有你和我,没有人证,没有物证,就算你叫你的律师来,我也可以说是你自己弄伤的,想要诬陷我。”
“你……”阎天赐捂着自己被打的通红的脑门,生气的瞪着他。
夏初音举起自己的手,威胁的说,“快说,年年都跟你说什么了?”
“哼!”阎天赐生气的撇着嘴,衣服宁死不屈的模样。
“好,你不说是吧!”夏初音突然的一脸诡笑,伸出自己的两只手,专挑人身上最痒的地方咯吱他。
“啊哈哈……哈哈哈哈……放开我啦……我说……哈哈……我说啦……”阎天赐在沙发上打滚,大笑着,断断续续的说话。
夏初音猛然的收手,得意的说,“说吧!”
果然对付小孩子,抓痒是最直接有效的一招!
阎天赐坐直身体,整理着身上的小西装,一脸怒气的说,“她说,她现在很好,有吃有喝,每天都过着像是公主一样的生活,所以不用你担心。她还说,爹地不会伤害她,要你千万别受他的威胁,一定要跟轩爸爸结婚,如果你不结婚的话,她以后再也不要理你了……以上!”
听着他叙述的话,夏初音就好像看到年年在说话的样子,这才是像她说的话,就算自己真的有危险,也不会让人担心,这孩子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会为人着想的?
真的好想她,好想抱抱她……
忽然的回过神,看着阎天赐的脑门,再一次伸出手!
“哇!不要再打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只说了这几句话!”阎天赐慌张的伸出自己的两只手阻挡着她的攻击。
再被打下去,他的头真的要开花了,痛死了!
“放心吧,我不是要打你!”夏初音拿开他的两只手,然后一只手撩起他的刘海,用另一只手的掌心揉着他红红的额头,温柔的说,“还痛吗?”
阎天赐看着她温柔的脸,一瞬间的失神!
为什么刚刚明明还那么用力的打他,而现在却又温柔的帮他揉伤呢?她做事的风格为什么这么颠三倒四呢?可是,为什么看着她现在温柔的样子,他会觉得额头上很舒服,而且心也暖暖的呢?
潘慧从来都不会这样教育他,只是一味的对着他笑而已,而那个笑容,从一而终只是勾起嘴角,却好像不带任何感情。
“以后不准再说谎了,这么小就开始说谎,慢慢会变成习惯的!”夏初音一边轻柔着,一边说,看着他愣愣出神的模样,不禁担心的说,“还很痛吗?我有下手那么重吗?”
阎之赫看着她为自己担心的神情,不自觉的回答说,“恩,很痛!”
“真的吗?”夏初音皱起了眉头,拿开手看着他的额头,的确是通红了一片。
真没想到这孩子的皮肤这么娇嫩,她刚刚下手真的不是很重啊。担心的微微探过身体,唇对着他的额头,轻轻的吹着冷气,然后再一次揉着说,“还痛吗?”
“恩!”阎天赐贪心的说。
喜欢看她为自己担心的脸,喜欢被她揉着额头,喜欢她手上的温度……只不过是一瞬之间,他发现自己,好喜欢这个女人!
夏初音越来越担心,但视线忽然看着他的脸,看着他一脸笑容的模样,她突然的再一次伸手敲响他的额头,说,“臭小子,还敢骗我!”
“嘿嘿!”阎天赐对着她,一脸的傻笑。
夏初音看着他的笑容,突然的没有了气,叹着气说,“平常你不都是带着很多人吗?今天一个人来,一定是偷偷跑出来的吧?快点回去吧,不然爸爸妈妈会担心的!”
“欸?我还想多呆一会呢!”阎天赐失望。
“这里空气很稀薄,不适合你!”
“没关系,适当的少吸一点空气,可以锻炼肺活量!”
“肺活量不是这样练的吧?”
“是吗?啊哈哈……”
夏初音看着他一脸贪玩的模样,突然的一本正经,严厉的说,“快点回去,不然我打电话给你爸爸,叫他来接你!”
“不,不用了,我回去,我这就回去了!”一听到爸爸这两个字,阎天赐赶快的就从沙发上站起身。
如果被爹地知道了,他也被下令禁足,那可就糟糕了!
夏初音送他到门口,担心的说,“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啦!”阎天赐一副大人的姿态。
“真的可以吗?”夏初音还是担心,毕竟他只是个六岁的孩子。
“放心吧!”阎天赐大步的向前走,却又突然的掉头,走回来。
“怎么了?”夏初音疑惑的看着他,“想让我送你了吗?”
“不是……”阎天赐一脸扭捏的样子,支支吾吾的说,“那个……我……可以抱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