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所处之地,是莱特国,西北部的巴尔行省,纳亚城范围内。方圆所及数百里区域,然而此地因为地处偏僻,故而并不富饶。
而这一行劫匪便是这纳亚城的本土居民,为首的魁梧汉子叫做饶毅,原本是忠义冒险团的团长。
忠义冒险团并不算是什么有名的团队,更不是大型冒险团,相反名声微末,实力一般,只能算是这天下最底层的一些小团队中的一个。
饶毅一共有六名结义兄弟,分别执掌忠义冒险团的重要职务,在巴尔行省接受各种任务,冒险,历经数年,也发展到了拥有近百余部众的实力,在小小的纳亚城内也算是小有名气,也正因为如此,才被其他势力觊觎,在加上忠义冒险团并未有甚高手坐镇,因此,早在一个月以前忠义冒险团,被纳亚城最大的一个冒险团给吞噬瓦解了,而且那一役中,饶毅六兄弟死了三个,近百部众只剩下眼前的十余人,而且还到处被对方追杀,在纳亚城内无法立足之后这才逃窜出来,流落到了如此地步。
而那个叫做小云的小男孩是饶毅二弟易开的儿子,小男孩全名:易云,从小就天资聪慧,聪明伶俐,只因为父母惨死所带来的噩耗令其变得诚惶诚恐,心中隐藏着血海深仇。
沈浪道明自己的用意之后,原本剑拔弩张的局面立即缓和了下来,交流一番后这才得知几人的身份背景与来历。
“你叫易云?”沈浪缓缓顿身,与易云齐平,看着他问道。
迎向沈浪的目光,小家伙近乎下意识的避了开去,不敢与之对视,小脸苍白,但很快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即迎向沈浪的目光,竟然不避不躲。。
沈浪见状,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身上无意间露出了一丝气势,虽说仅仅只是泄露出来的一丝气息,但沈浪毕竟是武王境界的高手,而且还远非是一般的武王初阶可以比拟的,易云脸色立即就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滚落而下,小家伙瘦弱的身躯接连后退了三步,但却紧紧咬着牙齿硬撑着,愣是不吭声。
沈浪目光中越发的露出了欣喜的神情,旋即气势一收,含笑道:“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易云抬手擦拭掉额头上的冷汗,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但却始终咬着牙齿,尽管嘴唇都被咬破了也愣是不坑半声出来。
略微沉吟一会儿后,易云才嘴唇微张,小声怯怯道:“拜你为师你就能让我报仇吗?”当话一说出口的时候,易云双目中就立即现出了一丝狰狞的凶狠和强烈的仇恨怨毒。
“哈哈,当然能,若是你愿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帮你去报仇!”沈浪闻言长笑一声,起身道。
“不,我要自己报仇,我要亲手杀死他们,替我父母报仇!”易云一脸坚毅,眼眸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沈浪看着不由微微一呆,眼前的小男孩不正与当初的自己有几分相似吗?不过他要比我幸运,至少他感受过亲情,感受过有父亲疼,母亲爱的感觉,而我……唉!
“好,只要你拜我为师,我保证你假以时日,必定能够手刃仇敌!”沈浪笑意一收,一脸郑重的说道。
“砰!”的一声,易云立即跪在了沈浪面前,接连磕了三个响头,叫道:“师父!”
沈浪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将易云搀扶起来,心中欢喜无比,现在沈浪早就想通了,凭借自己一个人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替沈舒报仇,找到自己生母,与沈家抗衡,等等,根本就不可能完成。,除非自己能够达到至尊级,然而这天下数千年来能够突破到至尊级的人物也不过屈指可数,如今传闻更是没有任何至尊级的强者存在,自己能够有那个成就吗?沈浪没把握,所以他想要建立起自己的势力,然而在遭受到万长风的叛变后,使得沈浪的心性也转变了不少,变得更加孤僻,更加不会相信别人。
而自己的徒弟却就不一样了,在这大陆上师徒名分简直比父子名分更加被人重视,父子之间有可能反目成仇,然而师徒之间却是极少反目,因为这里是神元大陆,是武者的世界,没有人敢背负欺师灭祖的罪名,那样无疑会使得天下所有武者群体攻之,那才是真正的众矢之的,被天下人所不容。
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师徒关系比父子关系更加牢靠,而徒弟也比自己的子女更加值的信任,这也就造成了不少势力,宗派的掌舵人物,宁愿将自己的位置传给其徒也不传给其子,当然像四大世家那样的家族势力就另当别论了。
“承蒙公子看得起小云,收他为徒,饶毅不甚感激,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饶毅忽然也跪在了地上,一脸感激的向着沈浪行礼,说道。
缓和了半天,饶毅也恢复了不少体力与内劲。饶毅为人豪爽,重情重义,要不然也不会待自家兄弟的儿子如此,简直就与自己的孩子一般无二,虽说即将与易云分别,心中有些不舍,但更多的却是高兴,因为他知道,易云跟着他们不可能有多大的成就,每天还过着饥寒交迫的日子,而且还四处被人追杀,然而今天易云命中该有此次机遇他自然不会去阻拦,只会替他高兴。
沈浪见状到是有些意外,急忙将饶毅搀扶而起,道:“名字不过是个称呼而已,知不知道并不重要,这里是一千两银票,你们寻一处地方安顿下来吧!”
“公子对我们有恩,饶毅怎敢还受公子如此恩惠?这可万万使不得!”饶毅见状面色微红,诚惶诚恐的说道。
他对沈浪并无甚偏见,虽说沈浪将他击败,但却并没有伤害他,更没有伤害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人。而且还是自己打劫再现,对方不仅没有怪罪反而还主动送上一千两,这让饶毅心中难免有些当之有愧,当然若是换一种角度,因为生活所迫打劫了对方,那种意义就不同了,心理上自然也不会存在这种感觉。
“这钱是因为易云我才给你们的!”沈浪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