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她害怕了。祁如墨明明只是这样走着,明明嘴角还勾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可是却带着铺天盖地的杀伐之意,让她禁不住的颤抖哆嗦,甚至连迈开脚步都做不到,过了许久,她才颤颤巍巍的找回来了自己的声音,哆嗦着吼道:“祁如墨,你这是要做什么?”
祁如墨的步子突然顿住了,就立在刘新雅三米开外的地方。唇角勾着冷冽冰寒的笑意,略带讽刺的说道:“刘新雅,怎么不继续装出一副温柔娴淑的样子唤本殿墨儿呢?”
刘新雅哪里料到祁如墨会这样不屑一顾的对她说话,又是害怕又是恼怒,哪里还记得伪装,只是对着祁如墨尖着嗓子吼道:“祁如墨,你就是这样对本宫说话的嘛?小心本宫让皇上治你大不敬之罪。”
“不必了!”祁如墨的语调淡淡的,冷冷的瞥了刘新雅一眼。
只是冷冷的一瞥,却让刘新雅觉得寒彻心扉。那一眼是那样的冰冷刻骨,仿佛是在看一个必死无疑的人。那眼神没有半分的悲悯,有的只是深深的厌憎和刻骨铭心的恨意。
刘新雅心里害怕的不行,几乎有逃跑的冲动,却是强自镇定的说道:“祁如墨,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敢忤逆本宫的意思?”
祁如墨的唇角漾开一抹讽刺的弧度,抬眸看向刘新雅,眸中几分厌憎几分嘲讽,道:“你当真以为本殿怕你?刘新雅。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小白的心思!”
“你什么意思?”被祁如墨话中咄咄逼人的帝王霸气所震慑,刘新雅的声音逐渐没有底气,问道。
祁如墨唇角的笑意更加冷冽,墨黑的眸子里面杀气汹涌,如同利刃一般射向刘新雅,一字一字说道:“本殿,要你死!”
刘新雅被祁如墨的杀气所震慑,竟是惊得推开一步,脸色惨白,不可置信的看着祁如墨。她一直知道从前看错了祁如墨,却不知道,祁如墨竟可怕至此。
那一句话,看起来大逆不道。可是她却很清楚的感觉到,那绝不是一句玩笑话。就如同当时他为了这只狐狸断了如公主的双手一般,他如今,也是真真正正的想要自己的性命!
“祁如墨。”刘新雅只来得及发出嘶哑的声音,祁如墨修长有礼的五指已经扣住了她的咽喉,她整个人被提了起来,呼吸不到空气,她死命的挣扎,却完全不起作用。
而祁如墨只是用一只手像碾死一直蝼蚁一般扣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却抱着那只雪狐。刘新雅的眸中闪过惊惧,她难道真的要死在祁如墨的手里么?祁如墨真的敢杀了她?她可是凤翔国的皇后啊!就算祁如墨现在拥有了兵权,可是朝堂之上,支持她的人可不少,更何况,她的父亲是丞相!
“咳咳。”刘新雅被祁如墨猛然松开,跌落在地上,连连咳嗽,抬起怨毒的眸子看着祁如墨,唇角却是滑过了一丝得意,笑道:“怎么,不敢动手么?”
祁如墨眸中汹涌的杀机已经隐去,化作了深不可测的浓黑。但是刘新雅分明觉得,此刻的祁如墨,比起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