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心疼,好想冲上去告诉她,“言馨,我不管你讨厌我还是不想看到我,请让我帮你,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份好工作。”
看,他这句话多么卑微,可就是这么卑微的一句他却没有勇气去告诉她。他狠狠嘲笑自己,他知道自己怕再被她拒绝,怕再听到她哪怕说一句她和他不配的话。呵呵,不配,究竟是谁配不上谁?
是她配不上他,还是他配不上她?
应该是他吧。如果在从前,他一定认为她配不上他,但如今他知道自己爱上她,突然间开始自卑,他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唯一有的只有一大堆风流帐,而她是那么好。跟着她行踪的这段日子以来,他第一次开始慢慢看懂她的世界。
她真的与那些他交往过的女孩不同,她的生活过得非常简单,往往是工作与家庭两头跑,哪怕在酒吧工作,他在角落里偷偷观察过,她从来不象那些刚开始来这里打工的女孩不到两天就被这里的纸醉金『迷』给吸引,从此堕入风尘。
她有她的原则和价值观,每晚只顾埋头做事,极少与那些男客人眼神上的交流。不知道有多少次,有些男客人看到漂亮的她直吹口哨,在众人放肆的眼神中她的头垂得更低,脸红着飞快地把酒放下就跑。
每当这时候,他真想冲上去,给这些人一些苦头尝尝,让他们通通闭上狗眼,别轻薄他的女人。
最后他克制住了,他知道这样做会让她反感或是不开心,尽管,从小到大他无论做任何事都有哥哥给他善后,打架更是不在话下。
想想真是好笑,人家根本不在乎他的保护,这些只不过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上帝对他仍然是残忍的,除了一堆钱他什么也没有。
想要和她在一起,哪怕只有短暂的一天他也甘之如饴!
紧盯着她昏『迷』的脸,纤细的身子躺在那张病**,在周围白『色』的映衬下益发显得整个人单薄,之前哭过的泪痕还未干,以致于弄得她睫『毛』纠结在一起,还有那哭得通红翘挺的鼻尖,被咬得有了些牙印的漂亮红唇。
他这辈子看过的美女无数,怎么就看她看不够,这精巧的五官无论从上到下,还是从左到右,都是有种特别的美,真是百看不厌。他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来,把她搁在被被外的手轻轻拿起,五指与她的五指紧紧交扣在一起,这样感觉他们好近,近到他能感到她的体温,还有微微的鼻息声。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那张紧闭的樱桃小嘴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吐气声,他知道她快醒了,却仍然没放开她,反而更加用力把她的小手握住。
就在他紧握她手的时候,言馨已经醒了,只是她还有点分不清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拉她手的人是谁?不是妈妈的手,妈妈的手没有这样微凉的温度,也不会是宗源的手,他的手总是那么干燥而宽大,那么这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