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骗他,真的不想骗他,越跟他相处,她就越是不安。
但是她又没办法,不骗他,不装作爱慕他,喜欢他,甚至爱他,她的亲人就无法平安。
要怪只能怪他有个疯狂溺爱自己的哥哥,谢承勋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把谢暮澄保护得密不透风,简直不给谢暮澄一丁点挫折。
这种溺爱实在是一种错误,除了把谢暮澄灌输成一个过于信赖人的形象,她实在看不出还会有什么正面的积极效应。
低头不知不觉走出沙滩,她『舔』『舔』唇,转头找买饮料的地方,却越走越远,浑然不觉黑暗有只狠冽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沙滩背靠山,山上山下松柏成林,郁郁葱葱,言馨记得在杂志上看到过这座山,叫联峰山,顿时精神一振,看到山间有条小路,不禁抬腿走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只身一人的缘故,她登了几步感觉四周透着一丝说不上来的诡异,再看看身前和身后空无一人,不禁想起暮澄的话,说要她在原地等候。
脚步顿了顿,叹了口气,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山顶,低头往下走。
猛然间,一个身影从身侧闪过,在她还没来得及尖叫的时候,对方的手捂住她的声音,钻进耳朵里的陌生嗓音似千年冰尖刺骨,“别做垂死挣扎,我不想弄伤你。”
这人是谁?肌肉结实的手臂象钢筋一样紧紧扼在她喉咙口,似乎只要她再『乱』动就会把她的脖子毫不留情地一掐两断。
言馨惊恐极了,情不自禁颤抖起来,第一时间反应以为是谢承勋那个恶棍在装神弄鬼,再一仔细分辨嗓音,发觉不对劲,不是他。
“跟我走!”男人的声音里渐渐透出凶悍的浓浓杀机,足以让人血『液』冻结。
她哆嗦着微微侧头,以余光看到背后男人如同魑魅的阴煞面孔,整个人抖得更加厉害,只得被迫随着他的脚步往树林里钻。越往里走,她就越害怕,手心里全是汗,脚步抖个不停。
七拐八绕,最后他们来到山脚下,眼看快到公路,腰上突然有个冰凉的硬东西抵过来,她背脊一凉,下一秒感觉到他几乎贴在她耳边阴森森地警告,“马上拦一辆出租车,然后跟司机说要一间最好的酒店,否则我的枪可不长眼睛。”
他原先捂住她唇的手改搂她的手臂,而她经过打量发现抵在她腰上的枪被他用脱下的外套盖住,他们现在这样挽手臂的亲密姿势与街上情侣间不无二样,根本引不起别人的注意。再说,这里离沙滩还有一大距离,等谢暮澄来救她根本不可能。
目前这种情况只能按这个人说得办,言馨苍白着小脸,背后冷汗涔涔,慌慌张张地连连点头,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把他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司机轻车熟路,很快带他们到了一家气派非凡的高档酒店。
在走上台阶的时候,她颤着声说,“我没有这么多钱住这么好的酒店……”刚刚坐出租车的钱她付得起,虽然心疼,可没办法,但这个人当她是富家千金吗?她包里的现金加起来也不够付这家酒店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