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弹了弹指间的烟,嗓音被烟草薰染后略微沙哑,“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只不过随口问问,莫非你做贼心虚?外面还有野男人?”
长期埋在心里的一把火瞬间烧了起来,言馨颤着身子,气愤得不行,“够了!是,你是高高在上,你是高人一等,你可以看扁我,瞧不起我,但请你不要侮辱我肚子里的宝宝,他是无辜的小生命。如果你不信,大可以找个时间我们去做检查,看是不是你们谢家的骨肉。”
视线锁在她因气恼而通红的小脸上,他沉着脸一言不发,随即扔掉烟蒂,一脚狠狠踩上去,回身大步离开。
等他一离开,她立刻掩而哭,哭得伤心极了。谁来告诉她,他为什么要这样羞辱她,她都结了婚,他还不放过她,竟然还要怀疑宝宝的身世。
她是柔弱,她是渺小,但她绝不允许别人伤害宝宝,谁都不行。哪怕失去生命,她也要捍卫她和暮澄的宝宝。
卧室内,暮澄刚洗了澡,披了件浴袍从浴室里慢悠悠出来,突然见言馨以小火车的速度从外面冲过来,一下抱住他的腰。
他没防备,趔趄着向后退了一步,茫然地问,“怎么了,亲爱的,你跟只受惊的小白兔似的,忒可爱,你该不会是在诱『惑』我吧?那我可把持不住。”
言馨一头扎进他结实的怀里,小脸蛋在他胸口蹭着,微微哽咽地低喃,“暮澄,暮澄……抱抱我……请你抱紧我……不要放开我……”
“亲爱的,你今天怎么这么粘人。”暮澄顿时受宠若惊,笑着托起她的下巴,一眼看到她红红的眼睛,“哟,眼睛怎么了?哭过了吗?”
“我去花园散步,被小虫子『迷』了眼睛。”她闭上眼睛仰起脸,以乞求的语气说,“暮澄,吻我,请你吻我!”
“这是怎么了?吓得我胆儿颤……”暮澄捧着她的脸,好笑地想要看清她,不料她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
暮澄黑『色』的眼眸瞬间擦亮,一把搂紧她香软的身子,不禁深切地吻了下去,要知道他们在一起这么久,还从没见馨儿哪次主动过,这对他来说是个莫大的鼓舞。
这,是不是说明馨儿已经渐渐接受他,喜欢他,甚至……爱上他……
言馨闭着眼睛感受暮澄的吻,脑海里却钻出谢承勋吻她时的火辣与野蛮,如饮白酒似的呛味直催眼泪,每次都非要把她的唇凌虐得红肿不可,而暮澄不同,他的吻轻柔如同羽『毛』,似乎怕弄碎她般无比珍惜。
他似乎喝了一点酒,唇间有淡淡的甘冽的酒精味,她极爱这种味道,就象喜欢和他在一起一样,舒服而安心,不必时刻提心吊胆,担惊受怕地去揣度对方的心思。暮澄的心思很好懂,他爱她,他想她也爱他,虽然她现在对他的情感还没有浓烈到爱的程度,但她会尝试,她相信自己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爱上他。
来日方长,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