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澄骤然没出声,很快又笑起来,搂着她回房间,“抱歉,馨儿,我的反应有点过激,可我这不也是心疼你么?到时候你大着个肚子还要出去工作,别人以为我不心疼老婆呢。”
言馨咬唇浅笑,这才抬头看他,“不会的,暮澄,你对我这么好,凡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你有多疼我,宠我,要是有人这样『乱』讲话,我就拒理反驳,不让人家抹黑。”
“你的『性』子这么弱,难得有勇气肯为我出头。”暮澄开心笑着,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说明我没爱错人,没娶错老婆,以后我还要做爸爸,天哪,我好幸福,馨儿,我的好馨儿。”
望着暮澄沉醉的俊容,言馨也感染了他的好心情,娇笑着任他搂住慢步上楼,上二楼时无意中瞥了一眼三楼楼梯口,谢承勋背对着窗户站在那里,指间燃烧着一截烟。
暮澄也发现了,低叫了一声,“哥。”
高大的身影动了动,谢承勋微转过脸来,已近傍晚,昏暗的光线投『射』不到他的脸上,整个人处在大片大片灰暗的阴影当中,只能听到他微沉的嘶哑嗓音,“我要回部队,一会儿妈问起你帮我说一声。”
“知道了,哥。”暮澄美滋滋地搂着言馨钻进自己的卧室。
楼梯口再次安静下来,谢承勋抽完手中的烟才迈步下楼,经过二楼的时候,鬼使神差之下看了眼暮澄紧闭的卧室门,隐约有暧昧的细细声音从里面传来,门是虚掩的。
刹那间,谢承勋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同,心脏宛如被强烈的外力压迫一样受到挤冲,又感到一座无形的大山迎头压下来,两个人的身影掩藏在桃红『色』丝绸被下,除了暮澄光洁的上身,别的画面几乎看不见,但身为男人又怎么能不知道那被下是怎样一副紧密契合的画面。
听她轻『吟』出的美妙声音丝毫没有痛苦,暮澄真的很疼她,不象他总是以自己的感受为中心,从不在乎过程中她是痛苦还是享受。
谢承勋迈步下楼,穿过客厅,走到庭院里,掏出车钥匙,从车库里开出军a牌照的车辆,迅速开出谢客大宅。
手机响了,他似乎一点没听见,直到铃声第二遍响起,才愣愣地掏出手机,手指仿佛不听话,怎么掏都掏不出手机,眼前的世界仿佛一片黑暗,方向盘匆忙一转,车子疾速靠在路边。
电话终于被掏出来,铃声却不再响,锥心的疼让他慢慢俯在方向盘,把脸埋在手臂里,整个人陷进无尽的痛楚泥潭之中。
他不怪她,一点不怪她,暮澄是她的丈夫,夫妻亲热天经地义。怪只怪他过去太混帐,倘若不是他当初『逼』她假装爱上暮澄,如今她怎么会嫁给暮澄,倘若不是他误会她,不去调查清楚第一次的真相,现在她应该还是他的,拥有她的人应该是他,而不是暮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