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想见她?”
“我不认识她。”
“好。”
宁秋反而松下一大口气,完全无视外面的敲门声,走过去,搀扶着轮椅上的人小心翼翼的坐到沙发上。
然后,一双柔柔的手在他肩上,按照医生的吩咐,细心的按摩着。
她余光触及到他不苟言笑的俊逸的颜上,他一向如潭般宁静,没有波澜的眼眸里,明显有股异样在大力波动,双手紧紧掐在轮椅的扶手上。
她知道,有一些东西,表面可以掩饰,但终究敌不过内心的波动!
“医生说,你很快就可以自由走路了。”
“宁秋……”
他手紧紧握着她柔柔的手,似乎有千言万语。
“我头很痛……”每次,他头脑里杂碎的片断闪现,就在要联贯起来时,却被一阵阵巨痛所打断。
“没事,不要着急,慢慢来。”
宁秋轻轻柔和的安抚着,如此好听的软音,细细的安抚,任何焦急的心情都会随之安稳下来。
冷甄安堵气离开小区后,越想越气愤。
车子飞到一家酒吧,他将自己灌得半醉,才晕呼呼的从酒吧里出来。
他的酒量一向很好,今天不知怎么的,才喝了没多少,他就感觉到醉了。
酒吧门外的夜风有些凉,他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会。
启动车子后,情不自禁的将车子往小区方向开去。
他熟门熟路的按响门铃。
叮当——叮当——
还未睡着的曼晓绿正缩在客厅的沙发上,在黑暗里分析着白天的事情。
听到敲门声,诧异的同时,往猫眼一看,竟是冷甄安。
她本想不给予理会,但铃声一直持续地响着。
怕吵到邻居,又遭到投诉,也不想弄得人尽皆知,曼晓绿只好起身去打开门。
冷甄安一下子像醉鬼一样,是漂浮着进来,带着一身的酒精气,一头栽倒在沙发上,黑暗的空气里立马飘着刺鼻的味道,还伴随着他低哑的呼唤,“晓绿……”
曼晓绿一下子反应不回来,他怎么突然这样冒出来,待她正要去给他倒蜜水解酒时,他已经扑过来,紧紧地抱着她。
“不要走。”
“你醉了,我去给你倒蜜水,解解酒。”声音很温柔,她很怕吵醒熟睡的q仔。
他果然很听话的,松开了手。
趁着她去调蜂蜜水,他挣扎得站起来,拉亮客厅的灯,走向卧室。q仔正睡得极香,小嘴巴一吸一吸的。
他眼神『迷』离的笑了。
晓绿说他醉了,呵,其实他没有醉,醉的人怎么会知道客厅的灯开关呢。
然后一步一步走到床前,轻轻抚『摸』着q仔可爱的小脸蛋。
“臭小子,以后不许叫颜仲威做爸爸,要不然,爸爸揍你小pp。”他嘿嘿笑着,不时的打着酒嗝。
待他起身时,无意间瞥了一眼床头柜。
一样东西引起了他的主意。
他脚步不是很稳当的走过去,拿起来一看。
手顿时握成一个拳头。
这个竟是一盒避—孕—套!
没有男人的家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冷甄安脑袋瞬间就空白了。
颜仲威与曼晓绿白天在咖啡厅的吻,与避—孕—套交织在他脑海里,不断的重叠着!
他肺腔有一股火气正在闹腾着,熊熊燃烧着!
曼晓绿,我想了你整整四年!
我在痛苦的精神世界里折磨了我四年!
而你呢?
是怎么做的?
不但不收起来,还放在小孩睡觉的床头柜上?
避—孕—套被他狠狠的扔到一边,他如受伤的野兽般一步一步往在倒水的曼晓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