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肖帅,那小子是不想活了!连他的女人都敢打主意。
行,找死不是吗!?他成全他!
男人一手捏着酒杯,一手攥着电话。面上一阵阵发狠地冷笑。
直笑得坐在他对面的方文岳汗『毛』倒竖,一阵阵发凉。唐宏轩此刻的表情实在是太过骇人,是他认识男人30来年从未见过的。就连他当初统一东南亚黑道的时候,他也是不动声『色』,不着痕迹的。
方文岳右眼皮突地一跳,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本着明哲保身的原则他觉着自己不该问,毕竟唐宏轩随随便便一发怒,就有可能是一场不小的血雨腥风。他可不想好好的,溅自己一身血。
但转弯一想,要是唐宏轩真的想找事儿,也跑不了他的,还不如现在表示一下关心,说不定还能听见什么劲爆的八卦。于是摆出十足的关切表情,问道:“谁的电话?脸『色』怎么忽然那么难看,出什么事了么?!”
然而男人却半点不鸟他的关心。唐宏轩扔下手机,咬牙切齿地说了句“没事”,然后便一杯一杯地仰头往嘴里灌着烈酒。
方文岳咂舌。心想,这是真的有事!
八卦的心情高涨,可想了想,小命儿要紧,最后还是识相的闭了嘴。
桌子上的菜已经冷掉。自从那顿晚饭后,男人似乎养成了每晚回来,等着林若曦亲自为他下厨的习惯。
唐宏轩回来的时候,林若曦正百无聊赖地坐在二楼小客厅的沙发上翻着杂志,
看见他进来,便缓缓起身迎了上去。只是刚迈出两步,却被他面上的寒意和冰冷的眼神吓得顿在了原地。
唐宏轩瞥了她一眼,抿着唇不发一言地直接进了书房。徒留林若曦一个愣愣的站在那里,惶『惑』难安,不知所措。
男人很晚的时候才回到卧室。
**的人已经睡熟。薄薄的亚麻『色』丝绸被隆起玲珑的曲线,瘦弱的身体侧身陷在宽阔宣软的床垫里,显得异常娇小,惹人怜爱。
唐宏轩阴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只觉得心里像是有把火在燃烧着,**辣,烤得他生疼。
唐宏轩心里一刺,懊恼烦躁的同时,又滋生起无边无际的空虚和荒凉。
他连忙扯过掉落在地上的薄被,遮掩住她的身体,然后仓惶的逃离了卧室。
卧室昏黄的灯仍旧亮着,窗外是浓郁的墨『色』,乌云蔽月,半点星斗也无。又是个同样笼罩着无边漆黑的夜晚。
头昏昏沉沉的疼,喉咙干痛,身上似冷似热,一**交替着,难受异常。
林若曦在朦胧间被痛醒过来。还是那种万针齐扎的感觉,伴随着深深浅浅的抽搐,从小腹那里升起,然后蔓延至全身。
林若曦挣扎了几下,才勉力地从**坐起来。缓缓往床边移动的时候,一股温湿粘腻的『液』体泄了出来。她以为那是男人留下的,所以,便没有注意到床单上的那一抹鲜红。
昏沉间有些眩晕,林若曦刚刚挪到床边,便眼前一黑,直接从床沿滚落,“噗通”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
小腹一抽,疼痛海浪一样席卷而来。她直打哆嗦,甚至连一声痛呼都发布出来。
林若曦忽然有一种错觉……自己似乎是要死了。
似悲似喜的情绪在那一刻涌起:死了好,死了就一了百了。与其这么苟延残喘的活着,到真不如死了痛快!
然而自暴自弃也只是一瞬间的……母亲是被她气病的,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她死了,那母亲要怎么办?!
求生的意志一起,她顿时清醒了不少。
小小的身子蜷缩着,咬着牙,在床边的地毯上躺了许久。
终于等到疼痛减弱了,她才咬着拄着床沿直起了身子。随手从地上扯了件睡袍批在身上,跌跌撞撞地出了卧室去求救。
东山别馆的建筑大致分为四个部分。
主馆二楼的整个楼层都是男人的私人活动范围,佣人们就连打扫也要指定的时间才行,平日里是不许人随便上来的。
更何况此时已经深夜,哪里能见得到半点人影。
灯光明亮的走廊里寂静无声,林若曦扶着墙壁,强自支撑着身体,吃力地向前挪动着。
忽然有男人低沉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耳中。
她愣了愣,这才发现前面不远处,唐宏轩书房的门虚掩着,门缝儿里隐约透出灯光。
向他求救么?
几个小时前,就是男人将她摧残成这样的。可再耽误下去……小腹抽痛的同时,已经开始坠胀,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己这回怕是真的要撑不住了。
瞬间的纠结后,她咬着下唇,还是决定去向男人求助。她的尊严和骄傲早就被他摧毁得粉碎,如今最卑微的愿望就是好好地照顾母亲,所以……她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