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吃饭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哈哈,中土帝国,我来了!”说话间,他已阔步豪迈,直奔围墙之下,然后纵身一跃,消失在暮『色』之中。
阿尔米达笑着说道:“刚才是我说大话了,送你们到兽界,可没那么容易,我想,送你到王府门口总没什么问题吧?慢慢走,别刮风。”
叶晓枫和阿尔米达就这么一路说笑着,慢慢向王府的出口处走去。
婉儿身上背着一个挎包,手里拎着一个羊肚酒袋,已经在大门口处等候了。见到叶晓枫和阿尔米达勾肩搭背地走过来,当即笑靥如花,“我还以为你去找别的相好呢,原来是阿尔米达啊,呵呵。公子,你一定口渴了吧?我看你风尘仆仆地跑过来,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给。”
叶晓枫的胸口涌起一丝的暖意,顺手便接过了婉儿递上的羊肚酒袋。阿尔米达看在眼里,竟也泛起酸来,“啧,啧,啧,有女人就是好啊,大嫂,这水,我可不可以喝一口啊?”
婉儿笑着说道:“你随便喝就是了啊!可惜不是什么好酒,拿不出手哦。”
阿尔米达倒也没有真的伸手去拿,只是向婉儿行了一礼,“路途遥远,多加小心哦,记得照顾好自己的同时顺便照顾下我们老大。”
婉儿微微一笑,“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太爱管闲事,可不大好,待会你就会后悔的。”
叶晓枫和阿尔米达不由地一阵错愕,惊诧地互望了一眼。婉儿在平时可是非常有礼貌的,今天似乎有些反常了。刚才那几句话说得可不大得体。
婉儿望了一眼叶晓枫,问道:“可以走了吗?”
叶晓枫摇了摇头,“还得再等等,坎桑纳斯马上送马过来了。”
婉儿一声冷笑,“哼哼,原来还有同党!这样也好,省得去抓了!”
叶晓枫眉头微微一皱,心中燃起一丝怒意,“婉儿,你怎么了,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婉儿深情地望了叶晓枫一眼,然后略显遗憾地说道:“没什么,我心情只是有些糟糕罢了。我原本以为会跟你一起在这里白头到老,可惜啊。”
叶晓枫惊愕地几乎说不出话来了。这还是婉儿吗?还是那个风情万种、俏丽可人、善解人意的婉儿吗?不对啊,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啊?难道?莫非?诶呀,糟糕,要坏事。
叶晓枫惊恐地指着婉儿喝道:“你刚才给我喝了什么?”
婉儿脸『色』微微一变,“这么快就有反应了吗?你觉得哪儿不舒服?我看看,”说着她就笑盈盈地走上前来要搀扶叶晓枫。
叶晓枫恼怒地一把将她推开了,“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我?,恩,头,头晕。”
婉儿悠悠叹了口气,“恩,这水里面下了什么『药』,我也说不上来,因为是嗨格尔给的,他只是跟我说不会伤及你的『性』命,最多让你吃点苦头。”
叶晓枫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起来,心头如有一柄铁锤正在敲击自己的胸口,整个身体仿佛坠入了深不见底阴冷刺骨的冰窟。我被婉儿出卖了?难道这就是同床异梦吗?叶晓枫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他强忍着头中的眩晕,咬牙切齿地问道:“为什么?”
婉儿冷漠地望着叶晓枫,“因为,我也是『毛』兽!”
“什么?”叶晓枫如遭遇了晴天霹雳一般,阵阵发闷,他杵在原地,一时之间呆若木鸡,不知所措了。
阿尔米达怒不可遏,喝道:“什么?你这个臭婊子也是『毛』兽吗?你竟敢谋害我们老大?我跟你拼了!”
“哼!你想造反吗?”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三皇子嗨格尔威严的吼叫声,他已在悄然之间出现在叶晓枫他们的面前,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弓箭手,没有剑拔,只有弩张,数百枝利箭的刃口正整齐划一地瞄准了叶晓枫。『毛』兽虽然不善『射』术,但按如此阵势,叶晓枫和阿尔米达想不成刺猬都难啊。阿尔米达刚刚握紧的拳头又慢慢地垂了下来。
嗨格尔走到离叶晓枫还有十步远的时候立定,他脸『色』冷峻,胸口中汹涌着一团怒火,“格鲁萨,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还要背叛我?”
叶晓枫只觉得越眩越晕,四肢开始麻木,他再也支持不住,就噗通一声,扑到在地上。叶晓枫的腹中似有一团烈火在翻江倒海,源源不断地向身体的各个部位散发出骇人的辐『射』,辐『射』所到之处,无不腥酸**,而自己的脑袋更是越来越沉,大脑中残存的意识督促着自己的身体强行运起固本培元与这股莫名的蒙害毒『药』相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