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也曾试图阻止这一切,抢过亲,劫过花轿,但是徐贤姬当时那毅然决然的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的无奈与苦涩,让叶晓枫万念俱灰。事后,他才知道,徐贤姬的父亲徐继斌当时以羁押在狱中的叶文夫『妇』为要挟,『逼』迫自己的女儿嫁给博弈王。这是叶晓枫心中的一道坎,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徐贤姬,她,身处深宫,高居后位,她,真的幸福吗?
正当叶晓枫彷徨不知所措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声尖锐的吼叫声:“圣旨到!”
室内所有的人均是满脸的诧异。叶晓枫向来瞧不上博弈新帝,这一句由太监发出的叫声更显得刺耳,让叶晓枫不由地长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中更是厌恶之极。
侍女轻轻地打开房门,一个身穿朝服的太监手持一卷黄锦,昂首踏入了房间,只见他人模狗样地环顾四周,轻咳了一声之后,道:“叶晓枫接旨!”
眉头骤然竖起,叶晓枫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落到了茶几之上,冷眼斜视,森然道:“干什么?”
那太监满脸惊诧,瞪了叶晓枫一眼,“你就是叶晓枫?还不快过来接旨!”
“接你老母的旨啊!找你爷爷有什么事?”
那太监久居宫中,身居要职,出来传旨,向来都是受人尊崇的,哪里还遇到过像叶晓枫这般蛮横不讲道理的莽夫,当即勃然大怒,尖起嗓门吼道:“大胆刁民,反了你了,还不过来下跪接旨!”
叶晓枫“噌”地一下从椅子上蹿了起来,与此同时,全身的灵力四溢,急速向外『逼』迫出来,室内平白无故掀起一阵黑『色』的疾风,向在座的所有人都『逼』迫地喘不过起来,原本啼哭不止的婴儿也在这时停止了哭闹。
太监当即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就瘫倒在了地上。他想逃,但是竟然无力挪动一下身体,只得惊慌失措地哀求着叶晓枫,“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叶晓枫脸上精气一现,喝道:“博弈小贼叫你来干什么?有屁快放,快念!”
“是是是!”太监急忙抖抖索索地打开了黄锦卷轴,用颤抖的声音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叶晓枫,抗击『毛』兽有功,现免去罪责,授予大将军军衔,召叶晓枫进殿封赏!钦赐!”
“哼哼哼!”叶晓枫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冷笑,面目可憎,让人捉『摸』不透。太监偷眼朝叶晓枫看去,心中满是忐忑,深怕这个凶神恶煞一语不合,就劈了自己。
“哈哈哈!好啊好啊!还免去罪责?免他个老母,老子顶天立地男子汉,什么时候有过罪责了?麻辣个『逼』的,我不去找他麻烦,这王八羔子自个儿倒是找上门来了!我倒要看看,这个博弈小贼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咏春叶文一掌按在了叶晓枫的肩头,“这个博弈小贼向来生『性』油滑,且阴险毒辣,我怕你此去皇宫会有危险,中了埋伏就不妙了。不如,咱们就此算了吧,也不要他什么封赏,咱们自己过自己的。”
叶晓枫顿时意气风发,“哼!什么玩意儿啊!我在『毛』兽万军丛中照样来去自如,还能怕了他的埋伏?是祸躲不过,今日,孩儿就独闯皇宫,将这事了结了吧!父亲,你且留在这里,等孩儿的好消息吧!”
叶文微微地叹了口气,“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记住,万事小心,还有,到了皇宫里,千万不要碰里面的任何食物,就连水都不要喝,以防他们下毒。恩,你快去快回吧。”
叶晓枫死命地踹了一脚依旧匍匐在地上的太监,恶狠狠地吼了一句,“快滚,别把老子家的地板弄脏了!”
“是是是,小的赶紧滚!”太监如获大赦一般,不由地长舒了一口气,双掌撑地,头顶朝下,身子蜷缩着前倾,竟然是真的打气滚来。他那肥厚的身躯一不小心撞在了门槛之上,便又斜侧倒地,遂尴尬地朝着众人一笑,立马起身,飞窜似地奔逃了出去。
叶晓枫取过一条白『色』丝巾,在自己的额头一围,并在后脑勺处打了个结,然后手持黑暗魔杖,重重地在地上一跺,当即英姿勃发地向众人朗声说道:“大家不必担忧,我今天过去,也不是要跟他们拼命,无非就是讨要一个说法!我会平安归来的!告辞!”
说罢,叶晓枫头也不回,悄然催动风魔,呼哧一声凭空召唤出一头黑『色』巨鸟。“主人,我重现天日了!”扑腾着灵力四溢的翅膀,黑『色』巨鸟缓缓地在叶晓枫的跟前飘落。微微地抚『摸』了一下那虚无缥缈的黑『色』羽『毛』,叶晓枫一个跨步,便骑上了鸟背。
“嘶啦!”鸟鸣声响,鹰击长空。黑『色』巨鸟驮着叶晓枫,一飞冲天,消失在万千『迷』雾之中。
津陵城与京城原本就是一衣带水的相邻城市,中间只隔了一道野猪林。
飞过丛林,那巍峨的京城就在叶晓枫的视线中若隐若现。
没有做片刻的逗留,叶晓枫直扑皇宫。
禁宫深处,曾经留下了叶晓枫童年的美好光阴。那时候的叶文,官拜大将军,统领三军,又是前皇长子熙睿王的授课恩师。叶晓枫从小便于熙睿王称兄道弟,来回皇宫,好不自如。这一次,故地重游,已然物是人非,不由地让他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