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麻辣个比的啊!”叶晓枫一声惊吼,这他娘的狗屁剑神坎波斯终究是到了啊,完了完了,老子今天看来得是要为沿途的一百来条毛兽偿命了……
叶晓枫的双手被无奈地套上了一块厚重的枷锁,脚上则拴了一根粗壮的铁链。他心乱如麻,万念俱灰地走在通往三皇子宫殿的路上,链条哐当哐当地发出刺耳的碰撞声,仿佛与自己的心跳产生了共鸣,那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脏似乎无法安稳地蜗居在叶晓枫的胸膛,正噗通噗通地乱窜,整个人就如同一个被押赴刑场的死囚,这时候如果有什么化气丹、化胆丹,能够给他解除内胆危机,将这颗蕴藏在他体内的变异内胆消化掉,他肯定想也不想就此一口吞了。叫内胆的那玩儿从来没有给他带来过丝毫的好处,有的仅仅只是无尽的痛苦和死亡的威胁以及兽族的妒忌。
叶晓枫迈着艰难的金属步,走入了他再也熟悉不过的王府内殿。出乎他意料的是大堂之内空无一兽,嗨格尔惯坐的王座只留下两坛青烟缭绕的香炉。叶晓枫下意识地略微屏住了呼吸,来试探着这股从香炉中冒出的气体的味道。这些天来的一些境遇让他显得格外小心,在确定了这不是**香的味道,而是平日里常熏的钢都龙潭香之后,他稍微放松了下自己绷紧的神经。这时,叶晓枫环顾四周,指引他而来的那几个狱卒已经消失了踪迹,偌大的内殿只剩下一个彷徨不知所措的枷锁在身的叶晓枫。
妈的,这是要搞什么啊?该不会是坎波斯那个老畜生躲在角落里随时准备向老子偷袭吗?麻块妈妈,这可如何是好?嗨格尔那小兔崽子躲哪去了?
“哈哈哈哈哈!”内殿的屏风内突然发出了一个惊悚的狂笑声,激起了叶晓枫一身的鸡皮疙瘩。“格鲁萨大人,您这一身铁链条的装扮很骁勇嘛?”
黑煞,那个剑神坎波斯的弟子阴森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他似笑非笑地瞅着叶晓枫,一副盛气凌人,趾高气昂的模样,“格鲁萨大人,你跑得可真快啊,我和我师父楞是累死了六匹马也没能追上您的足迹。”
叶晓枫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绝望的神色,“你师父,他,也到了?”
“哈哈哈哈,那不废话吗?他老人家正在这某个角落看着您呢!”
“什么?”叶晓枫惊恐地环顾四周,寻找着任何可能藏匿敌人的角落。
黑煞笑道:“格鲁萨大人,你好毒啊!”
叶晓枫心中猛地咯噔了一下,心想,坏了坏了,老子屠杀一百多条毛兽的事情肯定败露了,他们分明是要来寻仇了。
“您跑下无量剑山的时候居然把我的坐骑给一掌劈死了,这也太过分了吧?”
恩?什么?黑煞奇怪的论调让叶晓枫觉得莫名其妙,他暗想道,“劈死匹马算什么啊?那简直就是牛粪堆里的一粒鸟屎,这杀千刀的黑煞拿那匹犁田的老马说什么事啊?”
叶晓枫随即怒道:“你废什么话?你个卑鄙的贱货,想当日我是怎么来救你性命的?你小子简直就是畜生不如。”
黑煞满脸一副惊恐的模样,“格鲁萨大人,不知道您为何责备下官,我可是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您的事情啊?”
叶晓枫怒道:“放屁!你从无量剑山起就一路追杀我直到钢都,现在假惺惺说什么废话?”
黑煞的脸上略显出一丝的不满,“格鲁萨大人,在您的眼中,我就是这么一个卑劣的毛兽吗?咱们两人之间的情谊就那么不牢靠吗?格鲁萨大人,您对我的恩义,我可是从来没有忘记过啊!”
恩?不对啊!几团巨大的问号突然盘旋在叶晓枫的脑门上,这黑煞怎么突然变了口风?叶晓枫疑惑地望着他,心中虽然忐忑,但终究是稍微放宽了一些。
更令人惊奇地是黑煞居然笑盈盈地走到叶晓枫的跟前,为他解绑起身上的枷锁和链条来。叶晓枫不解地问道:“黑煞,你干什么?你不是来杀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