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说不定还会被莫锦於一并处置了去,这让她于心何忍。
只要他没事,她便是做一做恶人又能如何?
沐桃转回头,轻佻的一笑,“我为何要说假话,让他滚还是轻的,如果不是情势所迫,我的手段也不会只有如此。”
“我看,不见得。”莫锦於轻笑着摇摇头,“公主既然能顺势想到那些,怎么会想不到舅父特意放遥乐进来,是为试探他呢?真是难为公主做恶人了。”
沐桃心中一惊,面上却丝毫不为所动,无所谓的撇撇嘴,“,若皇上以为我是在做戏,大可将你的弟弟关起来,我是挺乐意见你们内讧的,反正对皇上而言,骨肉之情不过是利用的工具,说起啦,遥乐被逍遥王送到我这来,为的是什么,皇上应该也清楚吧。”
莫锦於挑了挑眉梢,“不错,舅父起先打的注意,是想让他探听定疆王的一举一动。”
“可惜呢,人算不如天算,是吧,皇上~”沐桃笑的十分恶劣,蔑视的挑了挑眉梢,心却因他的话,而大力的抽了一下。
在他方才直言承认之时,沐桃就在想:这个想法不该是一天两天产生的,既然他有心要对付爹,最该担心的是,在他羽翼未满之前,爹那边会做出什么异动。
联合每次逍遥王约见遥乐都偷偷『摸』『摸』,而爹也不知遥乐身份的事情,那么遥乐被送到王府,只会有一个目的,就是做为监视爹的眼线。
不过遥乐莽撞的『性』子,让他们只能打消这个念头,再到后来,娘看出王室对爹的不满,小心谨慎的用人,让他们再难安『插』眼线,便是安『插』了,探听的也只会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吧。
爹如果知道了,会不会后悔自己没有登高一呼呢?
莫锦於不在意的笑了笑,“不可惜,比起让他担惊受怕的过活,我更希望,他能快乐的活着。”
沐桃听的直撇嘴,还真是个好大哥。
不过这话还是留着骗骗遥乐吧,她是不信他的废话。
“真难为皇上了。”沐桃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而后继续道:“皇上没事了吧,没事我这便回去休息了,告退。”
“欸,桃乐。”莫锦於的声音,又一次的传来。
让沐桃大为不耐,转头瞪着他,“皇上的话,能不能一次说完,您不嫌累,能不能想想我们这些下位者?”
莫锦於忍俊不住的失笑出声,抬起眼无比认真的看着沐桃,“我一直都清楚,定疆王爷的忠心,也明白他并无造反的意图。”
沐桃讥讽的扯了扯嘴角,“对,皇上说的我都明白,不就是匹夫无罪,怀璧有罪吗?”
“不是。”莫锦於窘迫的转开头,“定疆王在十多岁袭得王位,至此为燕国奔波『操』劳,让燕关安定,国内无忧,朕对此很是感激,可他守卫燕关二十余年,现今冥琴两国已不成气候,也该是时候回王都享享清福了。”
“是,是,皇上不必明说,桃乐明白,不就是兔死狗烹姑置之吗?”沐桃又扯了扯嘴角,清福,说的多好听。
没有利用价值,自然该享福,不过这是享福呢,说白了就是就近监视。
沐桃这态度,让莫锦於根本无从下手,闻着她的冷嘲热讽,怒气顿时涌上了头,“你对着朕,非要像只刺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