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军依声轻嗅了嗅,果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香气,心下也信了大半,面上也是越发的客气,“那花晴姑娘可有医治的办法?”
“很难,但不是没有。”沐桃脸上囧了几分,其实她能说出这毒的名字,也是纯属侥幸,那还得多谢师父给的手札。
手札上,有近千种毒『药』的调配和解毒的办法,在桃乐县养胎的那段时间,她闲来无聊就翻看一遍那手札,解毒的办法她是记得,只是却碍于肚里的那个,从来没有试过,她也不敢保证,能不能成功。
“那便麻烦姑娘了。”随军一改先前的态度,很是诚恳的弯下了腰,心道:此事牵扯上了鬼谷的那位,怕是就算喜羊来了,也难保能为主子解毒,倒不如找个明白人来。
沐桃点了点头,手札上的用毒解毒办法,她倒是记住了,只是却没有实践经验,所以她也不敢将话说的很满,只道了句,“我尽量吧,毕竟这毒是毒谷的那位研制的,能不能医好,我也不敢保证。”
闻此,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按沐桃说的,准备了几样东西,便退出了营帐。
见薛校尉正一脸担忧的候在帐外,身上穿着还是沾了血的铠甲,可见他根本连营帐都不曾回过。
“?”
“她说会尽力试试,但不敢保证一定能医得好。”他原话回道,沉『吟』了一下,耐不住问道:“薛校尉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位花晴姑娘的事情?”
薛校尉愣了下,还是回答说:“是从后营康复的士兵哪里听到的,别看这花晴姑娘来的不久,倒是颇得他们的好评,说她人温柔又有耐心,最重要的还是医术了得。”
“哦?”随军以眼神询问着薛校尉。
后者笑了笑,眼眸忽闪了下,“那还是两天前的事情了,不知随军还记不记得,后勤押送被突袭的事情?”
“我记得,当时我正和将军一起。”随军点了点头。
薛校尉继续道:“那天正是军医出事的时候,伤兵营『乱』成一团,哪还有人去为他们医治,听说后勤的那个郑天凌在伤兵营闹了一阵,便回了北燕关,就没了音信,我还在担心,他们是不是……”
薛校尉欲言又止的闭上了嘴,对于死之一字是满心的无奈,他从军开始到现在,也是见过不少兄弟离开这个世界,却还是无法豁达起来。
随军拍了拍他的肩膀,“会好的,只要撑过了这一次,一切都会雨过天晴。”
薛校尉叹了声,沉重的道:“但愿吧,当时我还在想,他们是不是受伤太重,已经离世了,正想着这两日回来看看,哪想就从回来的士兵哪里听着了花晴姑娘将后勤军全部医好的事情。”
“你确定是全部医好了,没有人伤亡?”随军有些惊讶的问道。
那些后勤军的伤势,他也瞧见了,很多人的伤口怕是便是医治也难撑下去。
“对,全部,虽说有些还不能下床,但我曾叫人去瞧过,只除了一个伤势太重离世。”
随军敛去了脸上的惊『色』,面『色』深沉的看向了营帐,这个花晴不简单,先是知道毒谷流出的毒『药』,又有这么高明的医术,她和毒谷的那位,是不是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