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知道爹是深明大义的人,倩儿一事爹也清楚那不是飞的错。”我的手在不知不觉间抚上了下腹,这肚子怎么不争气,都几天了还没有消息,昨天故用身子不适为借口,要白先生过来为我把脉,可惜没有动静(传闻寨中的白现身医术高明,在女子怀孕数日后便能把出喜脉来)。
“如果爹跟飞女婿不能并存,多多会选择让谁留下?”废话,当然是留孤独飞了,难道留你这个老家伙咩!
“爹莫要说这样的话,多多怎会让爹爹下山,但是……”估计要是把真心话说出来,钱太多会立刻把孤独飞给灭了!
“但是什么?”钱太多欢喜之余是困『惑』。
“孤独飞跟女儿之间的感情爹是知道的,女儿对爹是孝,对孤独飞有情,我跟他是夫妻,夫妻之间讲的是忠,我不能舍弃爹,更不能放开孤独飞的手,再者……”
“恩?”钱太多的脸『色』有些沉了。
“再者,女儿好像已经有了。”已经在制造了,儿啊,为了你爹跟娘的幸福,你快快来吧!
“有了?!”钱太多即刻起身,拉起我细细打量着我的下腹,“我要当爷爷了?!”咳咳,那啥……你顶多也是个外公吧?“白先生可有跟你号过脉?”片刻后,钱太多从欢喜中恢复了理智。
“白先生没有号出来,不过女儿做了个梦。”东莱人信佛,应该会相信我说的话吧?!
“梦?”钱太多回坐,挑眉问。
“恩,女儿梦到观音大士,他抱着一个婴儿交到了女儿的手中,那孩子有一双漂亮的酒瞳。”我神乎奇乎的说着,言行话语间连自己都差点忘了,这是我编出来的一个故事。
“酒瞳?”钱太多眼中多了抹质疑,nnd,早知道就别强调是酒瞳,这样明显在帮孤独飞说情。
“呵呵,如果是黑瞳也不错,我们家的血统!”我打着马虎眼扯开话题,对着钱太多心里压力很大,自从那次目睹钱太多手刃倩儿后我就对他便存有惧怕,那次的事提醒了我,他是一位慈父也是一个黑势力的领导者,他身上有股危险的气息,让我想到一句话:伴君如伴虎。
“多多是不是觉得爹太狠了?”他语音一转变得严肃认真,见我不答,眼神便黯了下来,“我带多多去一个地方。”
“诶?”咱爹不是要带我去跪祠堂吧?比如向列祖列宗忏悔什么的?
钱太多将我带到一个他的房间,他走进床榻,手探入枕头的下方,哗啦,床榻骤然分开,下面竟然是一条深不见底的密道!
“走!”他拉起我,跃入密道之中。
密道里是个地下宫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好一座金碧辉煌的寝殿,原来这里才是寨主的真正住处!
随着钱太多的身后,走到内殿,内殿里最为入眼的是那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床榻上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榻中纤影隐现,罗帐随风飘动,倒让榻中人多了几许神秘,她的背影有几分眼熟。
渐渐走近,那人似乎闻见了脚步声,转身朝钱太多行礼,“叩见寨主!”
“这是本寨主的女儿金寨主。”钱多多为眼前人介绍,她轻抬起脸,对上了那清秀的面容,我连退了好几步,倩儿……她不是死在狱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