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袁清将我扣进怀里,双手紧紧地将我环抱,我因惊吓过度身体变得僵硬,方才那一剑若是刺下,我必死无疑!
另一黑衣人持剑『逼』近,只听门外传来冰冷的声音,“莫要『逼』近他们,小心袁清的妖术!”细看,眼前那已断气的黑衣人身上中了数发银针,看来这才是他僵住在原位的原因。
尖锐的箫声透着凌厉的杀气,音刃与黑衣人的剑刃缠绕,空气里隐隐飘来花香之味,门外已下起了蔷薇花雨,是花如镜,他来了!
袁清将血交给大王夫送入,开始为我包扎手腕处的伤口,黑衣人见情势不对,将已断气的黑衣人扛起,飞身跃出门外,花如镜的九音惊弦功力较深,黑衣人虽能破解九音惊弦的招数,却在内力上略逊一筹,于是弃场而逃。
“糟了!”袁清忽地想起了什么,双眸一沉,冲出了门外,我随后跟上,只见花如镜手执玉箫站在院中,他苍白的嘴角勾起了浅浅的笑,血随着他的笑从嘴角溢出。
猛然想起袁清所说过的话,花如镜已被我那两掌打得伤及五脏六腑,现在的他决不能运功打斗,否则……
袁清迅速封住了花如镜的各大脉,立时为他施针,我看着花如镜唇边的血越来越多,渐渐的染红了他的白袍,心如被磐石所压,透不过气来。
“花如镜你好傻……”身子忽地一软,巨大的黑幕没去了眼前的画面。
“只是受了内伤,怎会『性』命不保?!”
“花如镜因强行运功早已伤到了受损的筋脉,再者他强行吹动的又是九音惊弦这种高深的功法,因此遭到了九音惊弦威力的反噬,若不是他内力深厚,恐怕早在当场便已毙命。”
“血芝也不能救他吗?!”白老说过,血灵芝可肉白骨活死人的,花如镜只是受了重伤,应该也可以用血芝来治疗。
“他现在的身子太过虚弱,血芝的『药』力又极其霸道,即使是中和过的血芝,恐怕以他现在的身体也承受不了。”
“那怎么办?!”
“唯一的方法只能试着用针灸加凝神冰魂散帮他强化体质,修复筋脉,只是他的身子无法承受『药』力,稍不小心便会……”对上我黯然无光的眼神,袁清敛住了话。
“白老也没有办法吗?”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从袁清的眼神中看到我让我希望灭亡的信号,不问也知道青山寨离此处甚远,即便白老他轻功再高也无法在两天内赶到,从收到信件到白老出发,这最少也要几天的时间……
我在紫阳宫陪着花如镜,史飘香守在我的身旁,我知道他怕我做傻事,这件事因我而起,心中自是自责,但除非有人要我偿命,不然我是不会自我了结的,我答应过我的夫,要好好的活着。
小十四扑在床榻边大哭,最终因哭累了沉睡过去。
花如镜的唇瓣干裂脱皮,史飘香喂了几次温水均重新吐了出来。
“姐姐,怎么办?”香香试着把花如镜的头扶起来,那水还是从他的唇角流了出来。
“我来。”接过史飘香手中的杯子,抿了一口存在嘴里,扶起花如镜,唇覆下,这是大王夫用来渡『药』的方法,唇瓣触到花如镜冰凉的唇时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遍布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