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叹气,隐约听到耳畔有同样的叹气声,回眸间,对上的正是白老那满面红润的脸,两道长眉垂至白须前,他轻抚白须,若有所思。
“白老!”我很是激动,虽有意压低声线却难以抑制话音里的兴奋,心里谋的却是其他事情,白老是青山寨的人,在我没有人用的情况下白老自然得出手了。
“咳咳咳……”白老抬起脸来,对上我的面容时忍不住猛咳了几声,我不由得黑线起来,白老貌似不喜欢见到我啊!
我嘿嘿笑了两声,朝白老挥挥手算是打招呼,只听台上传来了轰响声,那青嵩派的弟子连退出十余米外,坠倒在地上,音刃并没有因他的倒下而刹住,一颗碎石从白老的指间发出,夹杂着深厚的内力于音刃相碰,堪堪为那弟子挡去了一击。
那黄衣女子锐利的目光骤然扫向白老,杀意一现,看来月宫很嚣张啊!
“今日比武点到即止,这位姑娘莫非想拼命?”我脸带微笑,徐徐开口,青嵩派出自东莱,多多少少都影响到东莱的面子,我身为东莱人怎么可能亲眼看着他受人欺负,要不是方才白老比我率先出手,想必挡去音刃的就是大头钉了。
黄衫女子的视线转向我,寒眸乍亮,冷冷道:“听说金寨主武功盖世,晚辈向金寨主赐教!”说罢,十指暗下琴弦,朝我发音。
佐向阳冷哼一声,钨弦剑出鞘,挡去了如电光飞闪而来的音刃,另一边,冷夜跟花如镜的脸『色』已变。
“久闻宫主疼爱夫人,但金寨主作为一寨之主不能总活在宫主的庇荫下吧?”黄衫女子的唇角勾起了一丝轻蔑的冷笑。
佐向阳一听这话,脸『色』紧绷,杀气瞬间凝成。
我及时按住了佐向阳握剑的手,他愕然,我给了他一个“安了”的眼神,压低声音道:“这么这个黄『毛』丫头如果我也对付不了,确实丢了青山寨的脸。”
佐向阳犹豫了下,见我掏出九曲寒箫他才点了点头,我执着玉箫从席中飞向比武台上。
微风吹拂了我的薄纱裙,纱袖亦被风鼓得老高,披散在肩膀上的黑发随风飘拂,这画面比我想象中来得唯美。
黄衫女子冷哼了声,暗下杀弦,一曲十面埋伏从她指间倾泻。
白纱带从我的纱袖里穿出,带着浓厚的内力袭向黄衫女子,速度如电,内力击向她身前的古琴,琴弦断开,琴身被内力震碎,黄衫女子虽然避开了,但她的琴也在顷刻间毁了。
我没有用音律对她,为的便是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我这个活在人的庇荫下的人一出招便占上风,要取她的『性』命其实不难,只可惜,她不仅不知收敛,从袖下掏出一把软剑,飞刺而来。
我冷冷一笑,将九曲寒箫放到唇边,箫声悠扬响起,绿『色』的音刃绕到黄衫女子的身边而过,盘旋而上。
“淼儿!”女子一声厉喝,紫『色』纱袖破风而来,卷过黄衫女子,将她带到台下,转眼一看,是月宫主位上坐着的紫衣女子,她朝我微笑着举起了酒杯:“金寨主的武功月儿佩服。”
还是老大懂事,我停止了吹奏,飞回主位,无意间的目光交接,对上了花如冰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