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死得很冤?!
“是不是本宫传召谁见面都要通过他的允许!”说到“允许”二字,她已紧紧了牙根,也是,谁能够接受自己一手栽培起来的人反将自己一军呢?
“老夫人为何还要为三公子说话,他不顾与老夫人的母子之情对老夫人痛下杀手,此乃大逆不道之罪,宫主已命人将其擒下,老夫人还是先疗伤要紧。”莫言有意扭曲事实,摆明要反过来将对方一军,并把所有罪名推倒老三的身上,这样佐向阳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把这弑杀母亲、大逆不道的罪名强加在老三的身上。
微微松了口气,没想到大魔头人在南都却对这边的事情一清二楚,只是老夫人办事向来严谨,岂会轻易被发觉?
“你……”老夫人气得发抖,那脸『色』苍白满口鲜血的样子颇为吓人。
“宫主顾念与三公子的兄弟之情,只是先将其囚禁,希望他所犯的过错还可以弥补。”言下之意,老三的生死就看老夫人的抉择了,而就连老三都难逃一死更何况老夫人的娘家的外势力?
“好!”老夫人颓废坐下,双目呆滞嘴里却始终说着同样一句话:“不愧是本宫的好孩儿,果然是本宫的好孩儿!”话里交集着揪心的同意与不甘。
“史老爷进来吧。”莫言对外唤了声,一中年男子箭步入内,不是史飘香的老爹还有谁?
史老爷与我擦肩而过,微微点头一笑,我回之一笑,退至一旁。
“夫人受惊了。”莫言朝我一拱手,道:“宫主在前堂等着夫人。”话毕,他领着卫军们离开。
床榻上先传出老夫人的冷笑声,再来是啜泣声,最后竟变得如厉鬼一般嚎哭起来。
眉头微蹙,一个女人又是何必呢?人老了就要认老,总想着霸权最终落得这样的下场,还是精明过头了,如果她看开一点也许佐向阳会顾念她的拥戴之情,即便她失去了势力,娘家的一概人却能保住『性』命,这才是上上策啊!
正想着,清风卷来一块丝帕,柔柔的触感透着冰凉贴在我的面颊上。
将丝帕取下,竟是我最熟悉不过的花纹款式,冰绸布料与我的衣裳是同一块布做的,这是我当时用布碎做的帕子,记得这块帕子原来给了人,好像是……对,给了袁清,咱的师傅!
也就是说……刚刚袁清在这个屋子里,他有可能是卫军中的一个,急急追出门去,却再也不见那对卫军的踪影。
这块帕子是我当时给袁清擦汗用的,记得那时候我让他用完把帕子扔了,没想到……他竟然留着,一直留着。
一直疼爱我的师傅,竟然从那个时候便开始……我怎么这么糊涂?怎么没有察觉他的异样?怎么会认为他是我的师傅,疼爱我也是正常的……
丝丝苦涩从心底升起,我握着帕子的手越收越紧,一颗心也如被人死死的拧住,直到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