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知自己的母亲是何种身份,亦不知那个红衣之人眼中那样邪冷的笑究竟从何而来。
她只知,不管日后自己独身一人是活的卑微还是万人景仰,若是有一天她找到了那个人,会亲手将腰间的腾云匕首刺进那个人的心脏,直到亲眼看着仇人气绝身亡。
小丫头在官阡陌身后忽然一跳,大大的上前一步,伸出双手轻轻揽住官阡陌轻纱绣荷的素白衣袖:“姐,我们什么时候回荷月楼,咱们好久都没有出来玩过了,你让小喜再今天在外边多逛一逛好不好嘛!”
官阡陌顿时挑起秀眉,明眸婉转,抬起素手就着小喜的手就这样利落的站了起来,那一副毫不顾及形象的样子完全与她身上所着的名贵又好看的衣料很不切合,但却看起来又舒服的紧,一时间便吸引了四周公子的大片目光。
早已经习惯这种目光的官阡陌冷漠的看了一眼四圈的人,幸好脸上遮着一层面纱,才没将脸『色』让外人看到。
“走吧,今天茶馆那附近热闹的紧,我陪你去听听那里的书。”转过眼,对着满眼期待的小喜眨眼一笑,便微垂下脸忽略四周传来的目光,匆匆的离去。
“哎?你们说,刚刚在石桥下廊岸边的那位姑娘,看起来像不像荷月楼的阡陌姑娘?”
“倒还真是有些像,不过这风尘女子连身子都卖给咱们一个个公子哥儿了,哪里还能有什么孝心去给谁放河灯,我看啊,也就是像,那根本就不是!”
“噫?王公子,阡陌姑娘的身子你碰过吗?”
“……啊?这……”
“听没听说过,那个阡陌啊,与那荷月楼的老鸨子有过协定,甚至她还出过钱重修荷月楼,算是半个老板,心情好时只出来弹弹曲儿或者跳个舞,其他时候根本不出来见人的,更不可能会接客!”
“哎我也听说了,那个阡陌到荷月楼都有十年了,早攒下了能赎身的银子,金银珠宝就几大箱,却还一直不走,这不走就不走吧,赖在青楼里混,还非要打着个清倌儿的招牌,你们说邪门不邪门?”
“啧!这天下间哪里有搞不定的女人?不信你们等着,过几天等爷几个去荷月楼里乐呵乐呵,咱们啊,就专找那个阡陌姑娘,如何呀?哈哈哈……”
“好,好!王公子,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请?“
“我请就我请,以爷的家财,请你们喝十辈子酒都不是问题,嗯?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