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睚眦俱裂,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切。拳头不知不觉的握得死死的,颤抖越来越剧,叮叮叮的撞击着护腿,发出清脆的响声。
地上那几具破碎的死尸,埃米尔夫人**的身体,被斩下的头颅,满地的鲜血,耳朵里传来楼上的隐约尖叫和男人们的高声**笑,无不刺激着他那糅合了魔虎暴躁性格的复杂灵魂。
他的牙关咬得蹦蹦作响,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越来越高的体温灼烧下沸腾起来。眼睛死死的订着埃米尔夫人脸上满身不甘的头颅,脑海中全是她摸着自己的头,说着那句“拉文真乖!”时温柔的笑容。
“这些恶棍!全都去死吧!”
……
“这些妞可真没劲!还是刚才下面那女人有味儿,够辣!可惜啊!她咬谁不好,偏偏去咬那个暴熊……刚才看见暴熊也上来,我就知道一定没戏了,否则我一定还要再上她一次!”“好啦!别抱怨了,你都上过三个了!反正殿下说过仆人侍女只要死的,你再怎么喜欢刚才那女的都没用,最后反正都是要死的。呆会儿上面那些小妞也一个都跑不掉,全都要杀了交给那个古里古怪的弗拉基米尔……唉!殿下只准我们对皇宫内的女人下手,数量也太少了,要是也可以在塔隆嘉德来这么一下就好了……”
两个士兵一边说笑一边从楼上下来,手里提着自己铠甲的护腿护裆。他们刚从长廊上转出,就愕然看见一具华美的银色铠甲站在大厅中心呆呆的看着茶几上的女人头颅。两人大吃一惊之下,同声喝问:“是谁!”
听见人声,那具铠甲微微一震,仿佛突然惊醒过来一般,慢慢转过身,迈着坚定的步子,一步步向他们走来。
两个叛军士兵不愧是久经沙场的精锐,立刻抽出长剑大声喝道:“站住!你是……”
一句话没说完,那具铠甲的身影忽然一阵模糊,下一刻,他们的眼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长满锐刺的钉头大槌,带着尖利的呼啸向他们的头颅狠狠砸下来。
……
“砰!”最后一个士兵的脑袋连同坚硬的头盔整个被钉头槌上尖锐的钢刺钉入了坚实的墙壁,许多豆腐似的碎块夹杂着大篷鲜血从头盔的观察缝中喷涌而出,在墙上那个大洞附近的漂亮壁纸上浇出一幅色彩艳丽的喷墨画。这浓洌得呛鼻的血腥气让他灵魂深处一直蜃伏着那头残暴魔虎无比兴奋起来,似乎嘶吼着想要冲破他的阻挠,占据整个身体杀个痛快。
“你们谁知道宴会的会场在哪个方向?”萧天强压下嗜血的冲动,染满鲜血的银色头盔慢慢转过来,对走廊旁房间门内里那几个衣衫不整、嘤嘤哭泣的女孩们问道,语气平静,好像身后走廊上几十个死状可怖、尸体残缺不全的士兵不是他杀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