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泽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李治桂今日如此表现和竟然因为那西门秋儿所托,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天与西门秋儿的那唯一一次会面,想起了那俏丽的容颜。
看来李治桂定是误会自己了,他一定是认为今日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三王子是因为自己早已投靠了那西门秋儿。
想到这,他不由得苦笑道:“大人恐怕有些误会了,小人与那秋儿殿下至今只见过一面,确实不是如大人所说关系非同一般。”
李治桂笑着点点头,柳少泽既然不愿意说,他也不愿意去强求人家,想到这,他咳嗽了一声,说道:“贤侄,你今日已把三王子彻底得罪,以他的性格,恐怕你今日回去会有些危险,不如你与我同走,去我府上盘庚几日如何?”
柳少泽明白这是李治桂对自己的刻意照顾,是一番好意,但他虽是有些感激,却又不肯接受。
究其原因,恐怕便是那大男子汗的自尊在作怪吧。
一个大男人由一个女子托言照顾,本身就是对这个男人能力的一种否定,柳少泽不喜欢这种被女人罩着的感觉。
何况除此之外,他也有他更深的考虑,这李治桂对自己不错,自己现在来说毕竟已经得罪了三王子,可不想牵扯上人家,所以他还是婉言拒绝了。
李治桂见柳少泽推辞,也不强求,道:“那好,贤侄既然不愿前往,那我们就此别过,假若回去路上真的遇到什么危险,记得拿出那兽面纹玉璜,或可有些用途。”
“兽面纹玉璜?”柳少泽先是一愣,后来这才想起这个东西,就是前两日有人专门送给驿馆给自己的。
这二日事连着事,柳少泽就把这事给忘了,如今听李治桂一说,这才恍然想起,忙从自己怀里拿出来,道:“大人是不是指的这个兽面纹玉璜?”
李治桂点点头。
“原来竟是您送的?”
李治桂又摇摇头:“不是我,是秋儿殿下。”
柳少泽不禁皱眉:“她这是何意?”
“这块兽面纹玉衡是先帝所有,持玉衡者如先帝亲临,我想三王子见此玉衡必会有所忌惮。”
“喔。”柳少泽点头,算是明白过来,这应该是秋儿给的一个免死金牌,心里忽然有些小感动。
李治桂眼看事情都已经交代完了,便道:“好了,贤侄,高文举也等你时间不短了,咱们就此别过。”
“好。”
四人兵分两路,柳少泽和高文举辞别了李治桂和吴茚山,便准备回驿馆。
高文举这才有机会和柳少泽单独在一起,见柳少泽与李治桂谈完回来后仿佛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忍不住出言问道:“贤侄,那祭酒大人与你说了些什么,看你似心事颇多啊?”
柳少泽一笑,道:“没什么,只是今日我得罪了三王子,他问我有何打算?”
高文举点点头,却忽然恼火的道:“也不知道那个三王子到底怎么回事,处处针对我们,我从来就没进过城,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得罪他?真是tmd混蛋!”
高文举愤愤的骂了一句,似出了不少气,又道:“不过今日贤侄表现却是令人刮目相看,也不知贤侄怎么那么多才,那几幅对联我到现在还没有想出来下联。哎,你说说,那弓虽强石更硬那个你自己有没有下联……”
柳少泽苦笑着摇头,他当然没有,那是几千年流传到现在的绝对,就凭他那半吊子学问,怎么能对的出来?
高文举却还不依不饶,一定要柳少泽把那几个对子的下联说出来,看那股痴痴的样子,甚至于好像都忘了他们现在水深火热的处境。
柳少泽表面上哼哼哈哈的应付着,心里却愤懑不已,这老爷子的思维怎么总是和自己不在一个圈子里,他担心的和自己担心的怎么总不是一个事呢……
左耳朵听,右耳朵冒,忽略了高文举的在耳边喋喋不休,柳少泽忽然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那就是——今日的高俅为何表现如此反常?
他明明认识自己,为何又要说不认识,这其中又有什么猫腻?
柳少泽正在诧异,前面忽然蹦出一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柳少泽定睛望去,顿时一惊!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那人就是——高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