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因为弟弟死去就多说他几句好话,夜思影的剑眉皱了皱,亲耳听到大哥对自己的评价,还是如此犀利的评价,心里真是跟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百味杂陈。
可就算他再怎么不好,也并没做伤
据说给请网打满分的还有意外惊喜!
天害理的事,不至于直接杀了他吧!
“如此说来,二位的感情倒并不乐观啊……”
随手捻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慢慢嚼着,暌违已久的熟悉味道让他心情稍霁,家里点心师傅老吴伯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地道。
“草民并非对弟弟有所憎恶,只是说话实说,若弟弟尚且健在,那草民定会替代父亲,好好的管教他。”
呵,呵呵!
他不健在,还不都是你一手策划将他害死?!
啪的扔了点心,夜思影表情阴沉的拍拍手上的渣滓,冷声中带着沉怒道:“那夜大老板可知,究竟是何人害死了你的亲弟弟?!”
“草民……不知。”
“好一个不知!”
哗的将方桌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噼里啪啦的碎裂声中,夜思影双手撑于桌面,俯身咄咄逼视着他,咬牙切齿道:“夜大老板,若非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你可知欺君该当何罪?”
夜思筠噗通跪在他的脚下,诚惶诚恐:“草民罪该万死。”
“你连自己犯了什么罪都不知道,何来罪该万死?简直虚伪!”
一甩袖恨恨坐下,夜思影闭了闭眼,将快要濒临爆发的情绪一股脑的全部压了下去。
不懂太子为何忽然发怒,也不明白太子为何对他们家的私事如此执着,夜思筠这次是彻底糊涂了,只得僵僵在地上跪着,想着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便是。
良久,夜思影才板着脸道:“你老实告诉本宫,你弟弟到底是怎么死的,被谁害死,动机又是什么?”
夜思筠紧盯深褐色的木板地面,墨色的深眸中暗潮翻涌,片刻,才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唇,缓缓道:“草民,不能说。”
——在夜府聊完,夜思影心绪不佳的晃回怡荷楼,紫熙刚起床不久,正端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侍女帮她梳理着及腰长发,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紫熙扬起纤长的睫毛,看着面前黄铜镜中映出的男人挺拔的身影,展开一抹甜美笑容道:“殿下回来了,早膳用过了吗,紫熙刚起床不久,听闻殿下外出办事,就想着等殿下回来一起吃呢。”
“我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随意拎起一束还未束起的长发握在手中把玩,发丝柔软细腻,手感极好,夜思影的心中,却再难生出喜爱之意,反倒是小丫头那头乌黑的青丝,让他每次摸着都有种在给自家宠物顺毛的幸福和满足感。
“殿下,奴才有事禀报。”小太监从门外急急的走进来,在夜思影身旁躬身道。
“说。”
“想对殿下说什么,就说吧。”
小太监身子一偏,露出了跟在他身后的小侍女,夜思影转头瞄了一眼,认出她就是他委派去专门侍候笑语的人,不由微微一惊,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
小侍女亦是满面惶恐之意,抖抖瑟瑟的将一封信双手呈上,小小声道:“启禀殿下,奴婢照顾不周,今早一起推门进屋一看,陌姑娘就不见了……”
“什么?!”
顾不得紫熙惊诧的眼神,夜思影抿紧玫色的唇三两下拆开信,上头只有寥寥几个大字:
祝你们幸福。笑语留。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字写的异常难看,歪歪扭扭毫无章法,但这并不影响夜思影在看到字迹间晕开的墨色时,那份铺天盖地的心痛。
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
什么祝你们幸福,你们是指谁?若没了她,自己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定定对着信上的字看了半晌,夜思影才将信纸重新折好,塞进怀里,他要追回丫头,并亲自让她把这句话给收回去。
“殿下,怎么了?陌姑娘是谁?”
“哦,只是随行侍候的侍妾罢了,只是初来乍到,恐难以适应,所以害怕的逃跑了吧。”
“这样啊……”
可即便黄铜镜低矮,没有映出方才殿下的表情是如何,她依然还是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份浓浓的怒气。
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妾吗?
可这份蕴含了那么浓那么重的在意感,又是从何而来?
据说给请网打满分的还有意外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