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严严实实遮挡着的床帐之后还不知是个什么情况,而桌上,桌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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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摆放的整整齐齐的白瓷茶杯,和大概用完了还没拿走的青花药碗,还有一个……坛子?什么坛子?
笑语表情木然机械的摆动着四肢走过去,对着那纯白色质地上好的坛子看了须臾,眼泪毫无征兆就掉了下来。
“不可能……这不可能……”
“节哀。”
冥漠痕抬起手,犹疑了下,还是沉甸甸的放在了她单薄的肩头。
“我们将他救出来之后,才发觉他已经没有气息了,被食人魔咬住的地方是咽喉,若是其他地方可能还有一线生机,可这里是致命之处,回天乏力了。”
笑语眼前一黑,几乎要当场厥倒。
外头的阳光那么烈,那么媚,可她还是感觉到一阵强过一阵的刺骨冰凉,像整个人掉进冰窟里头,再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眼前这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坛子里,就装着她曾活泼跳脱,俊秀年少的十三师兄吗?
地儿那么小,十三师兄你呆在里头闷不闷?没有人可以一起聊天一起玩,十三师兄你会不会觉得无聊孤单?
你出来,笑语陪你玩,陪你天涯海角的去闯,好不好?
你……
你怎么可以……
成串的泪珠来不及积聚就接连掉落,渗入胸前的衣襟,落在地上,溅在桌沿,却没有带走一丝一毫汹涌如潮席卷而来的伤悲与心痛。
笑语浑身簌簌发着抖,抬起软乎乎的小手,小心翼翼的去抚坛子的坛身,轻细柔慢的,仿若在摸着里头那人年轻张扬的脸。
“是你将他火化的?”良久,笑语才沙哑着嗓音问道。
“是你白水师兄请求我这么做的。”
“为什么,连他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
“白水说,你见了,会更伤心。”
笑语猛地咬紧下唇,默然不语。
乐菱说将门里的师兄弟,和她,当做家人。
笑语亦是,而失去家人的痛苦,却并非嚎啕大哭一场就能洗刷掉的,它会深深烙印在你的心底,此后,只要你稍一忆起,这痛,便会攀沿而上,不眠不休的折磨着你。
到死为止。
白水伤的很重,只因他的伤及到心肺,需好好调理,而因祸得福的是,他的蛊因此解除,因为食人魔那穿胸透骨的一爪,连同盘踞在他心里的蛊虫,也给连根拔了出来。
男人照顾的再细致,终究比不上女人,笑语深知她已失去了乐菱,绝不能再失去白水,便强行稳住所有情绪,接过冥漠痕的差,专心致志的照顾起白水。
因冥漠痕不喜屋子里有股浓重的苦药味,便将所有的窗子打开,而白水又见不得风,就用床帐来遮挡,笑语觉的不太放心,又拉过屏风来挡住穿窗而入的秋风。
换药,擦身,喂流食,蘸水润干裂的唇,喂药,一整个下午,笑语都在忙碌中渡过,好不容易得了空能歇一歇,却又坐在床边,拉着白水的一只手无意识的摩挲着,神情怅然而惶恐。
冥漠痕知道她在怕,怕失去白水。
晚饭时,明知她没胃口,还是让小二上了许多菜,冥漠痕多要了一副碗筷,摆在骨灰坛的旁边,笑语见状,这才慢慢的捧起饭碗,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扒饭。
“多吃点,免得你白水师兄还没好,你先倒下了,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冥漠痕夹了一大筷子的菜和肉,硬是塞进她的碗里,无甚波澜的说着。
笑语眉心蹙起,胃里一阵阵的抽搐着,却还是没说什么,默默地将碗里的东西一口一口的嚼碎,艰难的咽下去。
吃着吃着,眼泪又控制不住的往下掉,止也止不住的,连带碗里的饭,都变得苦涩不堪。
“今晚我要招魂,你要去看吗?”冥漠痕忽道。
“谁的魂?”笑语抬眸询问,眼神迷茫,似是还未从悲忧中脱身出来,杏眸中水光涟涟,在烛火映照下,碎成千万片,轻易便能刺到人心中,最最柔软的部分。
冥漠痕不觉放缓了语气:“乐菱,我还有话没来得及对他说。”
“乐菱师兄他是阳寿未尽吗,还没得及被鬼差带走?”气死沉沉的眸子立刻迸出光彩,笑语挺直脊背,紧张而期待的殷殷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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