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反差让他有种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马上就要失去的错觉,他惶然,他无助,好似一下子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悬在上空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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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的少年,眼里是海都无法盛下的伤与痛。
先是不可置信,然后认命。
不行,不行!他现下若认命,小丫头就会没命!涣散的心神终于集中了些,他抬袖擦擦额上并不存在的汗珠,继续不厌其烦的重复着那些动作。
夜风泠泠,吹拂过地上铺就的厚厚落叶,卷起沙沙声响。
夜思影马上警觉的抬眸,东张西望一番,生怕前来牵魂的黑白无常会出现,再三确认周遭什么也没有后,才继续专心救治。
背脊弓的紧紧,像张随时会发的弓弦。
幸而笑语的三魂七魄还未与**离分,这是他现在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若连这根也断了,那……
连他自己也不知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为什么还没醒,为什么还不醒……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是不是用力还不够大,是不是下颌要抬的更高一些再吹气,是不是……
越着急,就越容易胡思乱想。
一声低咽滚过喉咙,夜思影双膝跪在巨石之上,每隔一小会儿便去探听她的心脉,可那有力的跳动之声,始终不曾传进耳朵。
他的双手越来越抖,眼神却越来越坚毅。
突地,被方才他的一声长啸而震动的摇摇欲坠的一块大石,从峰顶轰然而落,直直朝他们砸来!
夜思影凤眸一厉,扬袖一挥,一道泛蓝凌光凌空射出,精准无比的击中巨石,咔嚓一声脆响,巨石从中而裂,崩离分析的两半各自飞往一边,铿然落地!
大地都为之颤了三颤,但听身前一声咳嗽传来,他一惊回眸,正好与那双挣扎张开的迷茫杏眸对上,“这是……哪儿?”
那一瞬,他感觉穿心透骨的冰寒夜风,都生出暖意。
还没等将嘴里呛进的水吐尽,笑语就猛地被人抱紧,很紧很紧,用力到让她呼吸困难,几乎要有被揉进对方血肉里的真实感觉。
“笑语,笑语……”对方一叠声的在她耳边唤着,每一句都一样,却又不一样,饱含着让她说不出,却能感受得到的深切情意。
她心内莫名一酸,抬起虚乏无力的双臂,也回拥住他。思维犹是一片混沌,但只要靠着这只鬼,就感到一阵说不出的心安。
两人又无言的相拥了会儿,夜思影才将她打横抱起,没有用瞬移之术,而是一步一步,慢慢向天佑村的方向行去。
笑语浑身泛冷,夜思影便帮她将衣服变干,又不知从哪弄来一袭纯白色的狐绒大氅,将她裹在里面。
摸弄着软软暖暖的狐毛,笑语轻道:“都是你在送我衣服呢,什么时候我也送你一套吧。”
夜思影不吱声。
“对了,我们就这么回去吗,那半身僵尸怎么样了?”
夜思影还是沉默不语。
鲸鱼般粗的神经也该觉察出几分不对了,笑语从他怀里抬头,去瞧他的脸色,果然是黑着脸,一脸‘生人勿进,此有恶狗’的肃容。
笑语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又忙住嘴,柔声细语的问:“你在生气吗?”
小手不经意的在他前襟打起圈圈,微带着些喑哑的声音更加直透人心,她用说情话时才有的呢喃低语道:“对不起,是我让你担心了,你要气不过,回去就罚我吧。”
揽住她的手一紧,唇抿成一条线的男人这才略开金口:“你说的?”
“嗯!”笑语用力点头,仰首爱昵的亲亲他的下巴,觉着有些累了,便偎进他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颈项,侧脸贴着他的胸膛,只一会儿,就沉睡过去。
温热的气息随着一呼一吸洒在他的衣领遮不住的颈前,舒适熨帖,从未觉得一个人的呼吸与心跳,于他来讲,是这般重要。
比自己的,都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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