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匆下地,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跑出门外,却见刚洗完手准备吃早饭的男人正一边拿着布巾擦手,一边朝这边走来。
如萱一窘,返身想逃已来不及,被男人将这不修边幅的邋遢样子看了个正着。
她低着头,讷讷不知所措,用凌乱的长发遮住自己的面容,不敢去看男人一眼。
却听男人用低沉随意的声音道:“地上凉,穿了鞋子再出门。”
“嗯。”她闷闷应了一声,赶紧转身逃回屋里,还不忘用力的关上房门,怀里跟揣了只小兔一样,噗噗噗跳个不停。
怕姑娘家换衣服什么的,自己此时进去不方便,冥漠痕脚步一转,干脆在院子中的案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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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坐下,顺便等待饭菜上桌。
勉强平复下不受控制的紊乱心跳,如萱苦笑一声,自己这算什么?像个傻瓜一样的一头热,而为他而心慌意乱的自己,于他而言,大概也只是个路人罢了。
如过眼云烟,连在他生命里留下痕迹的资格都没有。
但一想到那人冷峻无双的面容,有力的臂膀揽过自己腰间,对自己说过的每句话……苦涩中,又搀了丝丝甜蜜。
忍不住戳了自己的脑门一下,让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如萱深吸口气,慢慢踱步到梳妆台前整理仪容。
“啊——!!!”
这这这,这个镜子里的怪物是谁啊!如萱吃了一惊,这个面容苍白,一头乱发散乱纠结,衣衫上染着大片斑驳血迹的人……真的是自己吗?
刚才,她就是以这副‘尊荣’出现在男人面前的吗?
啊啊啊,她不要活了啦!
如萱欲哭无泪,简直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她这副丑到爆的样子竟然被那个人看到了,呜……她的形象啊,彻底毁于一旦了!
对着镜子抓狂了好一会儿,坚决不承认里边的人就是自己后,如萱终于慢慢冷静下来,开始对这些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奇怪血迹琢磨起来。
换衣服时趁机一看,咦?自己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口啊,哪怕连个针眼都没有!那,这些触目惊心的血迹是从何而来?
不会吧……那个男人……
看他的样子,很正常,并非身受重伤啊,还是……他故意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的?
事情一旦没有确切答案,人就容易胡思乱想,如萱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马上从纠结在男人眼里的形象被毁,到担心男人是否有受伤上去了。
不行,她一定要问个清楚,不然不会安心的。
头发上沾了血迹,黏成一绺一绺的,很难梳开,如萱干脆拿了黄铜镜和木梳,到洗漱房去,洗完头之后直接束发。
她从正屋出来的时候正好端着饭菜走出灶房的笑语打了个照样,笑语笑眯眯十分友好的同她打招呼:“早啊,如萱姑娘!”
如萱心里却很不是滋味,那个人喜欢你,那个人受伤了,而你却……是不是就因为不想让陌姑娘担心,那男人才缄默不言,什么都不说的?如此一想,如萱更加心疼起男人来,迎面巧笑嫣然的笑容,自然更加令她心生不快。
她生性率直,从不委屈自己,所以一甩头,很傲娇的撇下笑语走了。
笑语一头雾水,还不知怎么得罪了她,只好嘟嘟嘴,先去将饭菜布下了。
去了洗漱房,一边洗着头,如萱一边为男人愤愤不平,凭什么啊!只想着她,为她什么都做得出来,开坛做法,拨云见日,甚至受伤,也瞒而不报,而她呢?只顾着和另一个男人暧昧不清,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如萱心酸又心痛,气的将木梳用力扔到地上,狠踩两脚,后又想起自己洗完头还要用到,不得已,又忍气吞声的蹲下,将其捡了起来。
不过,等等,这是什么?
只见在木梳不远处,水缸靠近墙角的地方,有刺目的银光一闪而过,如萱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凑近仔细瞧了瞧,竟真的是有东西。
莫非是自己什么时候不小心掉下的银子?下意识猜测着,如萱伸进小手,将东西拨拉了出来,定睛一看,嚯,竟是两只十分可爱的玉兔捣药耳坠!
耳坠是纯银制的,不算太过贵重--和她从坟墓盗来的那些陪葬品比起来,但胜在做工精细,憨憨的两只小玉兔眉眼分明,正拿了一根玉杵,后面两条小短腿站立着捣药,如萱一见就喜欢的不得了,捧在手心里左看右看,越看越是心喜。
可这种东西,一看就是女孩子家的,自己家里又没住过外人,不是自己的,就是那位陌姑娘的了,如萱欣喜的脸色立马垮了下来,还给她?真心不舍得,那……如果自己装作没找到呢,等他们走了,这东西,不就是属于自己的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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