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擦了一把泪水,顺手抄起地上花盆的碎片,在手里掂了掂。
不二看我一脸杀气的样子,冰蓝色的眸子里闪着不安,“你要做什么?”
“她不就是想赢吗?老娘今天不一砖头乎死她,长谷川仨字倒这些!”
我歇斯底里的吼着,我这花盆的手暗暗用力,连碎片渣扎进手心也没感觉到。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田中部长,她温和的冲我笑着,橙色的头发散发着橙子的芳香,健硕的肩膀替我扛着网球包。“……哦,原来是长谷川学妹,欢迎加入女子网球部。”
那时候的阳光、温暖和现在病态狰狞的田中相比,形成一个鲜明的反差。
血腥味唤醒我内心深处的暴虐,我现在像极了一个街头女混子,头发抛在脑后,眼睛发红、一脸杀气。持着“武器”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着可怕的白,手背青筋暴起,身上还沾着田中部长的血。
我在爬楼的过程中,看见几个小孩子在玩儿过家家,一个胆子小的家伙看到我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为了防止“犯人”溜走,我特意注意了一下这栋小区有没有别的出口。
终于,我爬到顶楼,可顶楼的大门却被反锁着,这让我更坚信田中受伤不是意外。
这种时候冲门内大喊“麻生芽衣,你给我死出来”是极其不明智的。
一则会惊动小区警卫,另一则凶手死赖在里面你也拿她没辙。
我抬起脚直接踹过去,“咣!”的一声巨响,大门晃动两下。
又是“咣!”的一声,力道只增不减,锁稍微有些松动。
我吐吐气,转转发麻的脚踝。
这门的质量不错,普通的大门我踹三、四下就ko了,它还是纹丝不动。
可敬啊、可呸啊!
看来不动真格是不行了。
我气运丹田,大喊一声“嘿!”,差点儿憋出个屁来。
一脚落下,锁芯终于给力的从里面“咔嚓”断了。
入目的是一个女孩子,她蹲在顶楼的地上,反抱着自己。女孩身后的台栏上整齐的摆着一排花盆,只是中间少了一盆,而少的那一盆就在我的手里。
一双熟悉的眼睛偷偷透过紫色的短发瞄我,可一和我对视就害怕的低了头。
虽然可以掩饰,但从她抑制不住的发都可以感觉到,那种做了坏事被揭发的恐惧和羞愧。
花盆碎片送我手里滑落。。。
我惊讶却又难以置信,那个蹲在地上发抖的女孩子,竟然是给我印象不错的一年级天真小萝莉。
——飞鸟劣。
……